練,將帥得力,政治清明,騎兵又有什麼用?燕雲之地,是城寨攻防,又不是大漠追逐。”
司馬夢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我這次北來,聽說遼國各屬國、部落,對遼國朝廷,都多有腹誹,韓兄久居燕地,可有耳聞?”
“那不足為奇。”韓先國點頭笑道:“這些部落、屬國,當契丹強盛時,便唯唯諾諾,不敢不聽;但若其虛弱,自然先為自己考慮。似燕雲的漢人,雖然未必便心懷故國,但卻也不會為遼人賣命。”
他見司馬夢求有愕然之色,又笑道:“我聽說南朝有人以為燕京的漢人一定心懷大宋,這其實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老百姓只需平安生活,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契丹人的統治。”
“那麼韓兄為何?”司馬夢求不解的問道。
韓先國自嘲的笑笑:“我不過因為累試不第,沒什麼出身之路。有人出錢幫我創業,讓我能有機會做點事業,自然死心塌地的為大宋賣命。遼國象我這樣的漢人,若有人加以籠絡,卻是多少有點用處的。”
司馬夢求點點頭,傲然道:“這也是好事。我可以告訴你,大宋才是前途無量的國家!朝廷日後絕不會忘記韓兄的功勳,封妻廕子,等閒之事。”
韓先國不置可否的笑笑,顯然並不太當真。
司馬夢求笑道:“我知道你不信,若在幾年之前,我也不信。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改變!”
韓先國見司馬夢求說話的神態無比認真,心下竟也不由信了幾分,他思忖一會,終是不明白為什麼說“現在一切都已經改變”,便試探著問道:“馬先生,朝廷養著我們這些人,自然是有意燕雲,那麼究竟什麼時候才會有用呢?”
司馬夢求望了韓先國一眼,笑道:“不要急,此事本來就並非一朝一夕之功。慢慢的,你就會明白我的信心從何而來了,不用太久,所有的人,都會有這樣的信心的。”說完,揮鞭抽了一下馬背,馳向酒鋪。
韓先國怔了一下,來不及細細咀嚼司馬夢求的話,也連忙拍馬跟上。
二人一前一後,走進酒鋪,便覺得一股森冷之氣迎面而來。只見酒鋪前,站著一隊黑甲衛士,軍容肅穆,凜然生威,見二人走近,四個衛士立時圍了上來,用契丹話喝道:“什麼人?”
韓先國見他們的打扮旗號,已知道這些人竟是宮衛騎軍,心中不由一凜,一霎時就換過臉來,滿臉堆笑,用流利的契丹話說道:“小的們是商隊的頭頭。”兩個商隊的夥計也連忙跑過來,一面作揖,一面解釋。
那幾個衛士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二人一眼,這才釋去疑心,任二人進入酒鋪。
司馬夢求與韓先國暗暗稱奇,看這個樣子,酒鋪中必有大人物,但是為何卻不驅逐眾人呢?司馬夢求本來也難得見識一下遼國的貴人,更是暗暗留心。
二人走進酒鋪,便見兩個契丹人佔了一張好桌子,在那裡飲酒,旁邊站著剽悍的八個衛士。其中一個神態儒雅的中年人見到司馬夢求,似乎微微一怔,用契丹話問道:“那位先生,請過來一下。”用辭雖然客氣,但神態語氣,卻非常傲慢。
韓先國知道司馬夢求不會說契丹話,連忙拉著司馬夢求走了過去,陪著笑問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那人卻不去理他,望著司馬夢求微微一笑,在另一個人耳連低語數句,忽然用流利的漢語說道:“這位先生是南朝人吧?”
司馬夢求心中一震,他知道既已為人識破,畢竟不能再掩藏,否則只能啟人疑竇,便裝出訝異之色,抱拳答道:“學生的確是南朝人。卻不知大人如何知道?”
那人笑道:“我去過南朝許多次,兩朝人物,略有些不同處,倒也分得出來。”
“大人果然慧眼。”司馬夢求笑著恭維道。
“哪裡,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