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的步軍陣中。頓時,血肉橫飛,慘叫連連,數十名宋軍戰士被砸成肉泥。
緊接著,又是轟、轟,數聲巨響傳來,神臂弓隊中被擊中了一枚石彈,傷亡狼籍。
“軍法官何在?”種諤眉毛都沒有皺一下,便厲聲喝道。
“末將在!”
“你立即帶軍法令監陣!敢亂我軍陣者,立斬!”
“是!”
都虞侯領令而去。
“敵炮攻擊,城頭上必有人以旗號指示方向遠近,傳令,叫望樓幹掉這些兔崽子!”
“令巢車辨分敵炮方位距離,攻城炮裝震天雷,給我炸死那些西賊!”
“傳令,先登城者,記首功,賞錢五百貫!凡士卒一律晉陪戎校尉!”
馬同壽明顯地感覺到來自身後遠端攻擊部隊的支援,城頭上的西夏人彷彿被壓制住了,他聽到指揮使在上面大聲喊著:“西賊頂不住了……快跟上……快跟上……”馬同壽連忙手腳並用,抓緊攀爬。
然而好景不長,西夏人很快便緩過勁來。頭頂上,從城內發射的巨大石彈掠過空氣時發出的響聲,讓馬同壽感覺到頭皮一陣陣發緊。“阿彌陀佛!”他在心裡默默唸了一聲,不敢去看身後的情形,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攀爬起來。歪歪。書屋。論壇巨石落地的轟隆聲在身後不斷傳來,巨大的恐懼感反而在一瞬間讓馬同壽明白一件事情——如果不能攻下靈州外城,他們這些在雲梯上的人,都不可能再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他們已經沒有退路。
別的宋軍戰士或者還可以選擇以後繼續戰鬥,但是對他們而言,今日便是決戰。
要麼勝利,要麼死亡。
下面傳來一陣陣呼喊聲,馬同壽隱隱聽到是:“先登城者……五百貫……”
他不由得精神一振,五百貫,足夠置上一座上好的莊園,安安穩穩地過下半輩子了。但是,他的美夢只持續了一剎那。
只聽到“啊——”地一聲慘叫,爬在前面的指揮使被一塊滾石砸中,從數丈高的雲梯上跌了下去。他的大腦尚不及轉寰,又是一聲慘叫,一人被開水澆中燙傷,把握不住,也從雲梯上跌了下去……
慘叫聲此起彼伏,從每座雲梯上傳來。不斷有宋軍的將士跌落,最慘不忍睹的有一架雲梯被西夏人澆了滾油,又射中火箭,整座雲梯上的人不是被燒死,就是被摔死,更有許多人是燃燒著從雲梯上跌了下去。
“狗孃養的!”
馬同壽的眼睛充滿了血絲,拼命的時刻到了。
宋軍的每架望樓車,在車下操縱樓上移動計程車兵與在車上以旗語指揮聯絡計程車兵都是隸屬於神衛營的。但是望樓上的神射手,卻是各軍中臨時抽調來的好手。田烈武此時就在一座望樓車上面。他的車上,配有十二名神箭手,以他的官階最高,所以他就是臨時的首領。
從望樓車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靈州城頭的一舉一動。西夏人的守城炮尚未發射,田烈武就注意到有幾個人在城牆上揮動旗幟。他看出古怪,當即便一箭射死一個。待到西夏人發炮,他立即便想起在講武學堂時從神衛營的武官那裡聽到的話:以炮守城之時,一般將炮安置在城中,使敵不知所在,以保護守城炮不被攻城方的投石機摧毀。這樣的話,就必須以人在城牆上以旗語指示方位距離,若然沒有這些指揮的人,縱有再多的投石機,也是廢物。
“先不管別的,幹掉那些打旗號的!”田烈武一面說道,一面嗖地一箭,又將一名旗手射死。
望樓上的神箭手們立即明白過來,開始集中攻擊這些打旗語的夏軍。儘管望樓上的宋軍也是西夏弓箭手重點攻擊的目標,但那些西夏人卻仍然幾乎只要一揮動旗幟,馬上就會有人送命。待種諤的命令傳到諸望樓後,西夏人早已經被田烈武打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