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還要請教尊姓大名。”
耶律金貴在那邊聽到蕭佑丹竟然和段子介稱兄道弟起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站起來正要發作,不料他剛一起身,就聽蕭佑丹用契丹話說道:“耶律大人要回去了,好生送他回驛館,若惹了什麼事,回來我拿你們是問!”
真是一句話把耶律金貴差點噎死,他狠狠地把一個酒杯摔得粉碎,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蕭佑丹理都不去理他,轉過來對段子介笑道:“讓段兄笑話了,這種粗莽之人,只會掃人興致。在下蕭佑丹,在大遼也是個讀書之人。”又對老鴇道:“你收拾一下,叫幾個姑娘來彈琴,損失我來賠償。”
段子介見他如此講道理,好感頓時油然而生,敵意愈發是減少了。當下笑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聽到楚雲兒姑娘奏雅?蕭兄從北方苦寒之地而來,若能聽上這麼一曲,一定會終身難忘的。”
蕭佑丹挑了挑眉毛,心裡暗笑這段子介對契丹人的偏見如此可笑,口裡卻笑道:“如此卻一定要見上一見了。”
段子介笑道:“楚姑娘可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你以為是我們石山長呀?”楚雲兒欣賞石越這件事,京城士林傳為美談,段子介來京日久,自然也是知道的。
蕭佑丹一聽涉及到石越,更是暗暗留言,掏了一小錠金子放到老鴇手裡,笑道:“還請在楚姑娘面前美言幾句,在下只想聽聽中原佳麗的仙樂,並無他想。”
那老鴇哪裡見過這樣的契丹人,此時倒是有點受寵若驚了。又接了這一小錠金子,更是拿人手軟,一扭一扭的去找楚雲兒了。
耶律金貴回到驛館,憋了一肚子鳥氣,直等到天色全黑,蕭佑丹才騎著馬回來。
他正要找蕭佑丹說個清楚,不料蕭佑丹卻讓人把他攔在房外,倒是幾個跟蕭佑丹來的從人一個個走進房中,和蕭佑丹談了一個多時辰。好不容易,所有人都說完了,蕭佑丹才吩咐人把他放進來。
耶律金貴一進去就怒氣衝衝的說道:“姓蕭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就為了個石越,你怕宋豬怕成這樣?把老子趕回來,你自己在那裡和宋豬稱兄道弟喝花酒!”
蕭佑丹一手揹著身後,一手拿著一本書,坐在燈下,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是正使,你就聽得我的。若敢抗令,我就可以先斬了你。你有什麼不服,回去儘管彈劾我。”
耶律金貴恨聲道:“這個不勞你提醒,回國之後,我自然會彈劾你出使辱國!”
蕭佑丹冷笑一聲,說道:“悉聽尊便。不過明天你還得陪我去石越府上,給他賠禮道歉,禮物我已經著人準備好了。”
耶律金貴瞪眼怒道:“你休想!我才不會給宋豬道什麼歉!你膽小如鼠,是你的事情。”
蕭佑丹冷冷的說道:“你若不去,也隨你。明天一大早我不見你準備馬車和我一起去石府,我就以抗命不遵的罪名先斬了你。”
耶律金貴臉都氣青了,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蕭佑丹望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
第二天一大早,石安開啟大門時,不禁吃了一驚。
門外停著四輛漂亮的馬車,一些契丹人正從馬車上往地下搬東西,顯然這些都是禮品,一擔一擔的,把石府門前的大院都擺落了,兩個衣著光鮮的契丹人站在車旁等候,一個長得很溫文,一個臉胸橫肉,象只狗熊。
來石府拜訪的官員,可以說多了去了,現在石府也添了幾個老媽、家丁,石安自然而然的變成了石府的管家——雖然石府的排場,遠不能和一般的官員的排場比,但是石安卻也知道自己的這個主人,是很了不起的人物。說書的也有說石公子是左輔星下凡的。所以對來拜訪石越的人,無論多大排場,石安都見怪不怪了。
只是今天這麼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