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律金貴和段子介理都不理她,耶律金貴瞪著段子介,說道:“宋豬,敢和你爺爺打一架嗎?”
段子介毫不示弱:“有什麼不敢,遼狗,爺爺就陪你玩玩吧。”
兩人對吼一聲,就衝到一起,打成一團。耶律金貴雖然是軍官,但是畢竟出身不錯,而且沒有真正帶兵打過仗,段子介刀法遠勝過拳法,這時候卻也不敢真的拔刀傷人,兩人拳來腳往,竟是打了個不分勝負。
耶律金貴的那些從人見主人討不了好,一聲吆喝,各拔兵器,就圍了上來。
段子介見情況不對,跳出戰圈,寒光一閃,也把刀拔了出來,刀鋒指著耶律金貴,冷笑道:“遼狗,想倚多為勝嗎?來吧。”
耶律金貴呸了一聲:“龜兒子宋豬才喜歡倚多為勝。”他接過一把大朴刀,喝道:“你們站一邊去,看爺爺教訓這宋豬。”
兩個人虎視對峙,便要一決勝負。
這時候忽然聽人用契丹話大聲喝了一聲什麼,耶律金貴那些從人一個個都自動讓開一條道來。段子介用眼角瞄去,進來的也是一個穿著契丹服飾的人,不過此人神情,卻是溫文可親,唯有眼中流露出一絲堅毅果敢的光芒。
耶律金貴一聽喊聲就知道來的人是蕭佑丹,雖然在國內他可以不服蕭佑丹,但這次來大宋,他畢竟是正使,他也不敢不服。
蕭佑丹卻是去桑府附近打探虛實,想從汴京市民的閒談中多瞭解一些資訊,他騎著馬路過碧月軒,就看到耶律金貴一行的馬車停在外面,又聽到裡面有打鬥之聲,心知肯定是耶律金貴闖禍——這個時節,蕭佑丹絕不希望多生事端,因此連忙進來制止。
蕭佑丹輕蔑的看了耶律金貴一眼,暗罵道:“不知大局的蠢才。”見耶律金貴依然持刀在手,這才喝道:“還不把刀子給我收起來。”
耶律金貴瞪了蕭佑丹一眼,看到蕭佑丹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心裡便有幾分不服,但終究明白自己是人家的屬下,當下憤然把刀扔給從人,氣呼呼的回位置坐下。
蕭佑丹卻不去理他,用契丹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便有從人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因道:“耶律大人並沒有惹他,是這宋豬先來惹事的。”
蕭佑丹想了一回,問道:“你說耶律大人罵了石越?”
那人點了點頭,還要說什麼,蕭佑丹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己走到段子介面前,抱了一拳,說道:“這位兄臺請了,我這夥伴生性魯莽,多有得罪,還望請諒。”他的漢語說得甚是流暢。
段子介見這個人和那些契丹人嘰哩咕嚕半天,那些人對他畢恭畢敬,就知道他身份很高。此時見他如此有禮,他不由一怔。半晌方收起兵器,抱拳答道:“他若能象你這般,也不至於此。”
蕭佑丹哈哈一笑,問道:“我見公子氣度非凡,不敢請問公子高姓大名?”
所謂“好漢不打笑臉人”,蕭佑丹如此客氣,雖然是個契丹人,段子介也不好意思失了禮數,“不敢,在下段子介,是白水潭學院明理院的學生。”這卻是當時人的習慣,往往把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一齊說出來。
蕭佑丹眼中不易覺察的閃出一絲冷笑,暗道:“果然是白水潭學院的人。”嘴裡卻笑道:“久來是白水潭學院的學子,我在大遼,就久仰白水潭的盛名,今日能見到就讀於其中的學子,真是幸會,幸會。”
段子介見契丹人也知道白水潭學院的盛名,心裡也有幾分驕傲。
又聽蕭佑丹說道:“如果段兄不嫌棄在下是夷狄之人,不若在下做東,一起喝杯水酒如何?在下也想趁此機會領教一下中華的風物,白水潭的盛事。”
他語意誠懇,讓人無法拒絕。段子介是個直性子,當下說道:“想不到遼國有你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