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張口即答,顯是心中早有成竹,“石帥、文相公、富韓公。”
段子介點點頭,道:“文相公遠在汴京,富韓公深居西京,二人都是輕易見不著的。最近的,惟有石帥了。”
“正是。”向安北也苦笑道:“雖然找石帥有諸多弊端,但是迫不得己,也只此一途。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段子介笑道:“世上無後悔藥。好在現在主動權還在你我手中,只要找到石帥,何懼章惇與高遵裕,只怕連那個衛家,也不會有好果子吃1
向安北勉強笑笑,他知道段子介不懂政治,當下也不多說,只是笑道:“便去帥司。”
一心一意以為向安北與段子介要叛國步文煥後塵的武釋之,絕對想不到兩個“叛將”的目的地,竟然是陝西路安撫使司衙門。向安北與段子介這一路之上,卻是沒碰到半個追兵,只不過聽到京兆府中動靜的安撫使司,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事情,卻也早已警戒起來。一隊隊衛兵,全副武裝的把守了帥司衙門附近的所有街道。
因此向安北與段子介尚未靠近陝西帥司,便已經被一隊衛隊擋住。
“爾等是何人?!”
向安北與段子介見到石越的衛隊,都不由鬆了一口氣。向安北連忙打馬上前,抱拳說道:“在下是陝西路安撫使司監察虞侯向安北,這位是我的副使段子介,有要事求見石帥,煩請通傳。”
衛隊長打量了一下向安北與段子介,卻是認得的,當下笑道:“二人大人不知麼?石帥今日午後,便已經出京兆府,去各府州巡視了。”
“啊!”向安北與段子介都吃了一驚,不由暗暗叫苦。向安北連忙問道:“那府中現在誰在主持?豐參議在否?”
那衛隊長笑道:“因此次石帥出去數日便要回來,而且聽說是涉及水利與驛政的大事,府中現在除了幾個判司文書大人,便只有石夫人。若二位大人是私事,在下或可替二位通報。”
“不必了,豈敢勞煩夫人。請問這位兄弟,不知現在石帥在哪個府?”
“往咸陽去,必不會有錯。”
“多謝!”向安北與段子介只能在心中暗道倒黴,二人辭了衛隊長,繞過兩條街道,向安北勒馬說道:“如今之計,只能你我分道而行。好在當初為了投報紙,備有兩份卷宗,你帶著一份卷宗與證據,去咸陽找石帥;我則帶著一份卷宗,上汴京找文相公。”
段子介自是知道去汴京風險大得許多,忙搖頭道:“還是我去汴京的好。”
“這時節有何好爭的!”向安北沉聲說道:“你與石帥有舊,容易見著石帥;而文相公或不喜你的為人。而我官職高於你,且畢竟是本朝忠良之後,見文相公便要容易許多。便是如此說定,賢弟路上小心。”說罷,便將一個包裹遞給段子介,也不多言,打馬往東門奔去。[http://bbs。yy05。http://bbs。yy05。]
段子介接過包裹,默送向安北遠去,心中暗暗禱道:“向安北與在下,皆是為國不顧身家,上天有靈,必能偌護。”禱告完畢,掉轉馬頭,往西門馳去。
京兆府長安城,本是盛唐國都,逮及天水之朝,亦是西北重鎮,防範西夏入侵,向來都以長安城為中心,幅射向西,形成一個扇形防禦區。自熙寧革新以來,陝西路安撫使司更駐蹕長安,因此在長安城內,也駐紮有一個營的禁軍與近萬教閱廂軍,這些部隊,名義上皆受陝西路京兆府知府節制。但是其中又頗有區別,那近萬教閱廂軍平素素來由京兆府知府兼統自不待言,而一個營的禁軍,名義上雖然也受京兆府知府節制,但是實際上卻只有陝西路帥司石越與提督使陶弼才能指揮得動。因此,實際上平素負責守城的,卻是教閱廂軍。
向安北與段子介分別之後,便見到城內火把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