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完,還請王兄能允許以明日為交接完畢之期。”
王則也覺得武釋之的說法太過於不近人情,當下點點頭,向武釋之說道:“武兄,還請寬限一日方好。”
實則武釋之也並不知道內情,以章惇之精明,豈會把事情告訴他,留下日後把柄?他想了想,也覺得一天之內,毫無準備就想交接完畢,的確不太可能。便點頭應允道:“非是我不講情面,實是上頭交待得厲害。陝西房最近所辦大案之卷宗、物證,也有令要一併帶回京師,正好勞煩王兄交接之時,將這些交予在下……”
“多謝王兄!武兄!”向安北心中不由大喜,連連道謝。
當晚,向安北便擺出一副要討好的模樣,要請武釋之與王則到陝西路最大的酒樓接風洗塵,不料武釋之斷然拒絕。他只得退而求其次,在府衙中置宴,又招了幾個官妓相陪,這次武釋之似覺不好意思,卻是沒有拒絕。只是宴會之中,目光始終不離向安北與段子介左右。向安北與段子介卻都擺出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由向安北陪武釋之,段子介陪王則,只是一個勁的豪飲,武釋之心中本以為二人是想灌醉自己再弄什麼玄虛,誰料這向、段二人,卻是三杯兩盞,將自己給先後灌倒了。
武釋之又覺好氣又覺好笑,不過心中警惕之心,也放下了一大半。只是命人送二人回房,又吩咐了幾個親兵去監視。他自己卻與王則由幾個陝西司的低階武官做陪,繼續喝酒聽歌。[http://bbs。yy05。http://bbs。yy05。]
不料衛尉寺陝西司衙門內那口大鐘的秒鐘才走了幾十圈,武釋之與王則更在酒酣之際,便聽到府外傳來一陣打鬥之聲,打鬥之聲只持續了一小會,隨著幾個重物落地的聲音便停止了。然後便聽到兩匹馬蹄聲由近漸遠。
武釋之在衛尉寺內本也是精明強幹之人,此時雖然半醉之中,亦只是怔了一下,立時便清醒過來。連忙帶著兵士往向安北與段子介的臥房去檢視,到了臥房之時,便見隨來的四個兵士,全部被打暈在地,向安北與段子介,早已不知去向。他正在那裡恨得咬牙切齒,便見王則腳步匆匆來報,道是孔目房內檔案卷宗被翻得亂七八糟,顯然向、段二人,不是空手而走。
武釋之心中一陣發冷,來之前章惇的嚴厲吩咐,他一時也不敢忘記,“朝廷懷疑向、段二人因與文煥有舊,或有降夏叛國之意,不得不未雨綢繆,遠調二人至海外。爾去陝西,須時刻謹防,不可使二人逃脫,若是萬一彼二人降夏,二人皆身居機要,其害烈於文煥百倍。切記!切記1
武釋之使勁捶了自己一拳,立時發現現在並非後悔之時,忙打點精神,站直身軀,厲聲喝道:“向安北、段子介叛國潛選,立時追拿,若敢拒捕,格殺勿論!”說罷,向王則說道:“王兄,請你立即去通知京兆府,向、段二人身上都有出關文書,莫讓他們賺開城門逃走。”
王則肅然點頭,他階級雖然較武釋之要高,本來武釋之如此施為,已是有點過份,他完全可以給他難堪。但是王則聽說武釋之說向、段二人叛國,早已將向安北與段子介恨入骨中,當下也不多話,便以新任陝西路監察虞侯的身份,將府中兵丁,交與武釋之,自己上馬,徑直往京兆府而去。
武釋之當下分派兵卒追趕向、段二人,他此刻也不敢完全信任向、段之舊部,只得分成兩隊,由自己帶來的親兵混入其中,出府追捕。
沒過多久,從衛尉寺陝西司的衙門當中,兩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高舉著火把,向京兆府的大街小巷跑去。
此時,在京兆府的一條小街之中,向安北與段子介,正在相顧大笑。
“接下來怎麼辦?”段子介此時,反倒顯得精神抖擻起來。
“普天下之下,能救你我二人的,只有三個人!”向安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