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看她那樣,打個哈欠還能分層次,眼淚水兒恨不得落了下來。當下搖了搖頭。也不知王爺是怎麼想的,留了這麼個不成氣的奴婢在身邊。
胤禛終於看完了近日的內府摺子。偏頭一看便把正飄移著上身的竹桃看進眼裡。透過這半月的近前接觸,他看著這婢子已沒了當初那麼大的火氣。
“蘇培盛。”
胤禛的聲音不大,卻直接穿入夏桃的耳骨中,滴愣一聲驚醒,打直著背兒盯上他。直到把他眼裡的冷淡看進去,撇撇嘴卻不得不伸出左手。
叭叭十聲而過,胤禛仔細瞧著她臉上豐富地痛苦,心神間的勞煩突然間便漸漸淡去,神情氣爽地起了身,由著蘇培盛侍侯著重新淨了身,再轉進內寢,見竹桃已攤好了竹蓆侯在床前。坐上床榻,眼光一閃,道:“明日還要啟程,蘇培盛你去睡吧。”
那蘇培盛本想張口問些什麼,可畢竟沒有開口,“喳”了一聲退下。
胤禛沒有錯過她噔一聲轉向蘇培盛的頭部運動,卻也沒想再打她的板
28、第二十八章 換主 。。。
子:“你過來立在床上給本王打風。”
縱使再不樂意,夏桃還是快速走過去執起了扇子。
不能扇太快,太快的頻率自己堅持不住既受累更給了這老四折磨她的機會。不能扇太慢,太慢了無風這位大爺也能尋她的黴頭。
夏桃雖已習慣不用她的腦子,可在老四身邊呆了半月也或多或少本能地規避加保護自己。
胤禛躺下舒服接受她的侍侯半天,難得“高看”了她一眼。看來這種人不治不行,就是再蠢笨之人也是如此。
風透過紗帳吁吁散去胤禛本身的燥熱,或許是太累了,沒幾分鐘他便睡去。
夏桃觀察了半天,先是緩緩在長長的腳凳子上坐下,然後頭也榻在了床榻沿上,再是手裡的舞動遲緩了,最終無意識地睡著。
內寢燈碗裡那點星光在安寧的午夜突然間滅了。
忽兒風聲一陣而過,蘇培盛豎起耳朵聽了聽,便安穩地躺在外寢腳榻上。
勞苦了一天,終於可以睡覺了。
老四不在家,她總可以解脫了吧?
“你就到福晉跟前當差去,也省得本王數月不在你又沒個規矩。”
未來大人同那年氏如何相伴生情我們自不去說,只續王府內。
於是,夏桃收拾了兩套衣服便不得不隨著焦進進到福晉院子裡。
那拉氏如今不足三十歲,在古代卻已算老婦了。體形比李氏還胖些,臉形橢圓,眼睛不大,並沒有什麼厲色卻是一派大方。她著著大品之服送行而歸,並未及換下衣服,便見焦進領了個二十初頭的婢子立在下面。
“王爺說了,此婢竹桃很是散慢,並不合王府裡的規矩,王爺不在府內之時就請福晉代為嚴加管教,”說著,焦進承上戒尺,“她本識幾個字,在王爺書房裡打雜,若隨著福晉犯了錯,每次以此戒尺責打左手心十下以為責罰。請福晉莫心善就是。”
那拉秋蓉聽罷,好奇地打量竹桃,是個還算看得過去的女子。
“你就是年側福晉的家婢竹桃?”見竹桃點了頭,只是右手時不時抓搔左手心兩下,仔細一看,雖不真切,側邊卻可看出紅腫來。心下也知道這婢子定是沒少受王爺責罰。
這些年來,王爺身邊少有奴婢侍侯,王爺本身性格不喜女子雖是一大原因,然少有女子符合他行事要求也確是實。想起王爺素喜身邊之人處身如無形的要求,再想想年氏身邊家婢的情形,秋蓉到有些可憐之女了。
“嗯,我知道了。”
那焦進便退了下去。
“我雖知你往日裡在年側福晉身邊便極是寬泛的,可跟在王爺身邊畢竟不同。你既然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