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吃痛,忍不住抬起了頭,李恪不著痕跡的一把隔開了他的手,臉色陰沉,好像窗外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陰暗。
冷冰冰的眼神好似一把刀子,狠狠的射了過去,“四弟來的的確不是時候,若是沒什麼要緊的事,本王這裡還有事情要辦!”
言語之間已有了送客的意思,李泰微微一愣,不知這李恪在抽什麼風,平素裡蜀王雖說冰冷高傲,可也一向孝順隨和,兄友弟恭,完美的讓人挑不出一絲一毫的過失,不知今日怎的將怒氣一併加在了自己身上。
孰不知,在他來之前,李恪委實沒有一點生氣的感覺,可看見他欺凌紫萱的那一刻,一股不知名的怒火瞬間由心而出。
房紫萱是他的人,欺負也只可他一個人欺負,別人若是肯動她一根毫毛,都是與他李恪過不去。
他生來就是這般霸道,他不想解釋,也不願意解釋……
李泰也是第一次見他這樣,一時有些掃興,“方才承蒙三哥救了本王一命,四弟無以報答,特地遣人送來了兩盒上好的龍涎香,於調養生息,鎮邪助眠都是頗有好處的。”
李泰這是明顯的在給他臺階下,李恪兀自勉強的點了點頭,親自將其送到了馬車門外,方始回來。
若是沒有房紫萱,興許兩人還要好好的客套一番,如今免去了這些繁文縟節,李恪反倒暢快了許多。
輕輕的低下頭,不自覺的看向了紫萱一臉厭惡的模樣嘴角微微的勾出了一抹笑意,李泰雖說學富五車,怎奈身材卻是與學問成了正比,打小便體態肥碩,胖的流油,方才那一下卻讓紫萱從心裡往外覺得憋屈……
“怎麼樣,還是被本王欺負比較舒服吧!”
“舒服……”
“那就跪著吧……”
紫萱本想著方才不管怎麼說,是他為自己解了圍,嘴上一軟就順著他說了句話,想不到此人蹬鼻子上臉,頗有幾分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感覺,紫萱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殿下,奴婢方才那句話可以收回來嗎?”
李恪一開車窗,整杯茶水潑出了窗外,“本王潑出去的水可以收回來嗎?”
若是她說可以,他是不是就會叫她去收,紫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安靜的跪在了一旁,滿臉委屈的模樣……
而此時的李恪卻是在思考另一件事。
方才的李泰見著她竟覺得熟悉,難道是因為在太子馬車中見過,還是與她另有過什麼交集,魏王對房家,對太子的怨恨並不比自己少了幾分,房家二公子又是他李泰的人,近水樓臺先得月,在利用房紫萱的事情上,他永遠比自己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孰不知,此時的李泰也在考慮著同一件事,憑著太子對蘇氏的態度便知,他對房家三小姐的感情是一分都沒有少,只是外表沒有顯露罷了,今日在他李承乾的馬車中,只怕他與自己一樣都認出了房紫萱的身份。
如今時機剛剛好,可以借用李恪之手試一試李承乾的態度,李泰肥胖的嘴角緩緩的勾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手上還在不停的挑逗著籠中的雀兒。
“別叫了,晚上就有好戲看了……”
馬車一路顛簸的駛到了芙蓉園,李恪向她擺了擺手,“跟好本王!”
紫萱跪了一路,此時膝蓋腫脹的厲害,連動一下都困難,想站起來跟上他的步速根本不可能,兀自掙扎了幾次站不起來,紫萱抬起頭,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回殿下的話,奴婢做不到!”
“安黑虎!”
“屬下在!”
李恪微微的轉過了身,“你先去安排一下房間,本王……在這裡等房公子!”
“是!”
紫萱對於他刻意的為難早已麻木了,此時心中只想著如何逃脫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