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會連著性格都一起變的嗎?若是紫萱知道了她與太子,與房家人聯合起來做的那些個傷天害理,那些個慘絕人寰的事實,還能笑得似如今這般活潑快樂嗎?
“說吧,你這次接近太子究竟有什麼目的?”
言歸正傳,紫萱緩緩拿出了小竹畫給她的東西,“那日侍女小竹跟著長孫家的人一直追到了河邊,卻眼睜睜的看著孩子被另外一夥人抱走,這就是那些人身上都掛著一塊黑色的腰牌,就是這個。”
“這就是你找到的線索?”李恪的眼中滿含著淡淡的諷刺,紫萱及其不爽的回瞪了過去。
“沒錯!”
“你知不知道這是宮中羽林衛的名牌,她畫的這是背面,就算是父皇的侍衛腰間掛的亦是這種牌子,難不成還能是父皇抱走了你的孩子?”
紫萱一怔,一時沒了話語,總在李恪的面前丟人,她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可惜,好好的一條線索就這樣斷了,宮中的侍衛如是之多,許多王府,侯府的少爺,在宮中當值的亦是掛著這種名牌,長安城這麼大,又叫她到哪裡去找。
一向冰雪聰明的她此時也有些無能為力,若有若無的望向了李恪,紫萱極不走心的問了一句。
“那日,你不是也在護城河附近的酒莊嗎?就沒見到過什麼異常嗎?”
李恪一愣,握著茶杯的手一緊,滾燙的茶水迸濺在了手上,也來不及去擦,目光冰冷的望向窗外,良久,才緩緩的道了句。
“本王什麼都沒看見!”
李恪是恨著她的,這一點毋庸置疑,許是因為她的失憶,自打在酒莊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就沒有那般恨她了,對她更多的便是好奇,這個女人究竟是怎樣在這樣的屈辱中寵辱不驚的活到現在。
自己也不知是怎麼了,竟能容忍這個女人與自己平起平坐,太子與房家欠他李恪的債,還要由這個女人為他們一一的還清。
只是,這世上他們欠下的債實在是太多了,除卻自己,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他們血債血還,自己不也是一樣嗎,哪個皇子不是揹著一身的仇恨,到頭來又能有幾人不是死於非命。
兀自這樣想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誰許你在這兒坐著了?”李恪指了指地上,“去那兒跪著!”
紫萱不由愣了愣,上一秒還雲淡風輕,下一秒就陰雲密佈,都說伴君如伴虎,如今陪個王爺也真是夠壓抑的。
尤其是像他這種敏感善變,喜怒無常的神經病……
紫萱的腿方才好了些,有些艱難的移到了地下,“蜀王殿下還有事嗎?若是沒有,奴婢先告退了!”
李恪愣了愣,她明知道自己不會讓她走,還說這樣的話,是在向他宣戰嗎?
天知道紫萱只是想回去,在他身邊再多待一秒,她都覺得是煎熬,只是芸芸眾生,誰不是在苦苦煎熬……
李恪悠閒的吹開水上漂浮的茶葉,一臉玩味的望著地上的紫萱好像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嘴角難得的有了一絲笑意。
“本王身邊人少,如今正缺一名侍衛,本次出行結束之前,你就乖乖的呆在本王的視線之內,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離開!”
憑什麼?紫萱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你丫的神經病啊”幾個字險些脫口而出,車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繼而有什麼東西重重的落在馬車上的聲音,車門忽的被開啟,四皇子李泰挺著個滾圓的肚子緩緩的走了進來,眼神淡淡的瞟過了地上跪著的紫萱。
“三哥正在管教下人,看來弟弟來的不是時候啊!”李泰及其文雅的一笑,“只是,這小子看起來怎麼這般面熟?”
同樣圓滾滾的手指用力的捏上了她的下巴,“說你呢,畜生,也不知抬起頭讓本王看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