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連忙站起來。
“大姐!”
田中差點從椅子滑落,兩人各自稱呼的美女,也就是瑪瓊琳·朵臉上表情比平時來得更為不悅。
“你們兩個,還記得我先前說過的話嗎?”
“……”
馬可西亞斯難得沒有接著訕笑。
間隔一陣莫名的空白,兩人經這麼一問隨即交換視線。
“呃,這……”
“請問是哪件事?”
瑪瓊琳不理會危險的巨劍,在臺座上一屁股坐了下來。透過平光眼鏡瞪視兩人說道:
“只要調音師一出現,我們第二天就馬上離開。”
“……”
又是一陣空白。
“呃,沒錯。”
“啊,是有點印象。”
瑪瓊琳對著猜測不出這個問題用意的兩人說道:
“對方今天出現了,所以我很快就會離開。”
兩人不給馬可西亞斯空白的間隔,同時大嚷:
“啊……怎麼這樣!”
“大姐,你……你是在開玩笑吧?”
瑪瓊琳張牙舞爪地大聲喝斥:
“我怎麼可能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是真的。”
最後由馬可西亞斯肯定表示。
這恐怕是兩人所聽過,出自他口中最簡單的句子。
他們頓時陷入半茫然自失的狀態。抱著人類絕對無法解決的難題,煩惱、思索,別說解決,才剛來到取得幾個暗示的階段,就已經gameover。
兩人像是麻痺了一般動也不動。
瑪瓊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旁的巨劍。接著將其單手舉起。不費吹灰之力的動作甚至連“抬起”的力量也感覺不到。似是舞劍又像練武,僅僅轉動單手而且只有手腕部位,以優雅華麗的動作迅敏捷揮舞著巨劍。
兩名跟班抱著欲哭無淚的憧憬與欽羨凝視這一連串的動作,然後瑪瓊琳說道:
“有沒有要做些什麼幫我餞行?”
碰——
碰——
只有象徵煙火大會預告的空炮聲,在接近傍晚的泛白天空響起。
當調音師默默離去之後,夏娜在夕陽餘暉中,漫無目的地走著。
亞拉斯特爾一語不,大概也是受到很大的衝擊吧。
當初逃離悠二的那股氣勢與力量早已消失殆盡。
只剩下有氣無力的悲傷,以及對於卑鄙的自己的輕蔑而已。
看見路上穿著浴衣的人們熙來攘往,難過得連視線也一直落在地面。映照在柏油路面的身影拉得很長。毫無力氣的手臂甚至連拿在手上的書包也覺得沉重。
腦子無法思考。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或者,應該怎麼辦才好?或者,接下來要怎麼做?等等,思緒來不及凝聚成想法便隨即瓦解,墜落在茫然自失之中。
夏娜只是無可奈何地不停走著。
前方,傳來“軋”的一聲,是腳踏車的剎車聲。
然而,夏娜卻連抬起臉的力氣也沒有。
接著又傳來慌慌張張停好腳踏車的聲響,然後出現穿著拖鞋的雙腳。
“小娜,我找你好久了!?”
熟悉的柔和語調不知為何聽起來像在叫喊,聲音不帶一絲溫柔。
“……千草?”
少女抬起臉龐,千草看出眼睛哭腫的痕跡,也覺得自己眼眶溼潤。對於少女的憐憫之情如同淚水一般一湧而上。
“千草。”
夏娜再次開口,感情也隨同聲音一起溢位。
“吉田、一美、先說出來了……我、本來也想去,結果、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