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那個膽大妄為的柺子。”許俏君淡淡道。
“喂喂喂,小丫頭,我就隨口那麼一說,沒真想拐賣你啊,你可別亂喊,讓人誤會了可不好。”凌秉綬緊張兮兮地道。
唐薊禮不想看他那蠢樣,把目光移開,道:“許姑娘,我們走吧。”
許俏君淺淺一笑,帶著他們繼續往前走。
到了馥園,許順成正坐在櫻花樹下,手裡端著杯茶水,看著滿園的花草,笑得雙眼眯成了一條縫。
“爹爹。”許俏君揚聲喊道。
“哎,俏兒來了。”許順成站了起來,看到女兒身後還跟著兩個少年,“這兩位是?”
“他們是來買花的。”許俏君道。
許順成頓時面露喜色,“兩位公子請進來看看。”
凌秉綬一個箭步竄了進去。
唐薊禮沒他那麼心急,含笑頷首為禮後,才緩步走了進去。
“哎喲,都沒名貴的花卉,這種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呀。”凌秉綬嫌棄地撇嘴道。
許順成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許俏君的目的達到了,唇角微微上翹。
唐薊禮冷哼一聲,“聽你說這話,就知你那百花詩是白讀了。莫道瓊林百花豔,幽芳獨秀在山林。不記得了?”
“這句詩我記得,我還記得,芝蘭生幽谷,無人且自芳。我還記得,雖然冷落山林下,也向東風靜笑春。我不過是一時沒想到。”凌秉綬嘴硬地道。
唐薊禮懶得跟他辯,指著腳邊那株盛開的花,笑問道:“許大叔,請問這花叫什麼名字?”
許順成只知道這是株野花,至於叫什麼名字,他不知道,目光很自然地看著許俏君。
“花名翠雀。”許俏君道。
“小丫頭,你會不會取名字啊?這是花,不是鳥。而且這花是藍色的,不是翠色。”凌秉綬鄙夷地斜睨許俏君,那眼神彷彿在說這是個笨蛋。
唐薊禮的右腳動了動,強忍住才沒出腳踹凌秉綬,“此花形似燕子,故取名翠雀。許姑娘,我說得可對?”
“沒錯。”許俏君道。
“像燕子?”凌秉綬眯著眼,湊近了一些,“我怎麼沒看出來?”
“凌公子小心,此花有毒。”許俏君淡淡地提醒道。
凌秉綬嚇得連退三步,瞪著許俏君,“我靠,小丫頭你瘋了,怎麼種有毒的花?要是一不小心毒死人了,縣衙一定把你抓回去坐牢打板子。”
“俏兒,這花有毒?”許順成臉都嚇白了,聲音顫抖地問道。
翠雀的確有毒,人不能吃,牲口也不能食用,但不是巨毒,聞一聞並不會中毒。許俏君那麼說只是為了捉弄凌秉綬,卻沒想到連許順成也嚇住了,忙安撫他道:“這是花,也是藥,可以治瘡症,俗話說是藥三分毒,謹慎些總是好事。”
許順成鬆了口氣,臉上恢復了點血色。
“凌秉綬,你大可放心,這花縱是巨毒無比也毒不死你的。”唐薊禮繞過翠雀,往裡面走。
“這話聽著,我怎麼覺得不像是好話啊?”凌秉綬跟在他後面道。
唐薊禮哂笑幾聲。
凌秉綬聽這笑聲,頭皮發麻,愈發覺得他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但又想出到底那不好,“哎,唐薊禮,我說,你能不能學點好的?做什麼要學顧老六說話噎人啊?”
唐薊禮回頭看了凌秉綬一眼,勾勾唇角,搖著紙扇,走到一株紅花前,問道:“許姑娘,這花叫什麼名字?”
“紅花綠絨蒿。”許俏君道。
“這花因何取這名,我知道,我知道。”凌秉綬興奮地高聲道。
許俏君和唐薊禮都不捧他的場,沒有接話。
許順成笑問道:“還請公子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