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了白頭髮。但是他們都還活蹦亂跳的。
關鍵是,在太倉闖下了那麼大的禍,他們依舊能全須全尾、活蹦亂跳地回來,只是將連秀兒給葬送了,把老鄭家給坑了,把鄭三老爺給坑死了。這群人,簡直就是無敵的小強啊,她們這隻要稍微軟弱一點,那就擎等著被坑吧。
而連守仁和連守義是怎麼坑了連秀兒和鄭家那,自然是透過周氏對連秀兒的強大影響力。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她們堅決不能向周氏妥協。
而且世界上也沒有這樣的道理。繼續縱容周氏無理取鬧,對不起她們自己,對不起這頭上的一片朗朗晴天。她們不想用同樣的無賴和無理取鬧對對付周氏,因為她們還要臉。
周氏是這樣了,那麼就不用搭理她,只當她是瘋子好了。這樣的老人,實在是讓人想尊重都尊重不來。
這裡還有一個連老爺子,周氏撒潑、無理取鬧,連老爺子就該管周氏。那就問問連老爺子,看看他是什麼態度。
“爺,你看我奶說的這話。' ~'你老咋看?”連蔓兒就問連老爺子。
“你奶這就是心裡憋屈、心疼的,一天總得鬧上兩三回。……別搭理她。”連老爺子無奈地嘆道。
怎麼去救連秀兒?人家鄭家為了將他們這一大家子救出來,出人、出力、出錢,幾乎傾家蕩產,鄭三老爺還把命都給搭進去了。就算沒有這些,鄭三老爺死了,連秀兒也要守寡。
讓連守信拿金子去將鄭家花的錢給賠補上,那人家那條人命那。拿什麼賠?拿御賜的牌樓和五郎的秀才功名去壓鄭家?別說道理上說不過去,就是實際操作上,那有什麼可行性嗎?也就是周氏這裡失心瘋了,才會提出來這樣的要求。
而且。這件事不管周氏怎麼吵嚷,連老爺子那一關就過不去,因為連老爺子可是很注重“家無再嫁之女”這項榮譽的。
周氏哭嚎了半天,又磕頭又許願的,卻遭到這樣的冷處理,眼見著在陌生的地方,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是站在她那一邊的,周氏趴伏在炕上,從哭嚎變成了抽泣。
連守信和五郎這才又重新歸坐。
將太倉那邊的事情大概的問清楚了。那接下來就是現在和將來的問題了。
“爺,我爹、我娘,我哥,我們一家子都商量過了。你和我奶在太倉遭了罪,這一回來了,我們這也起了新房,乾脆。爺,你和我奶以後就在我們家住下吧。我們養活你們二老。”連蔓兒就道。
連老爺子沒說話,周氏也停止了哭泣,沒人哄她,她慢慢地自己抬起了頭。
“爺,奶,你們以後就住這,不用回老宅了。也省得以後還得再為那一大家子不省心的操心。”五郎就道。
“對。這話雖不該是我說,可是事情在這明擺著。大傢伙都看得見,他們貪贓枉法,對你們二老忤逆不孝,你們二老一句話,咱們找里正、找村老。立刻就把他們逐出連家。以後啊,你們二老就住這,再也不用看著他們生氣。”連蔓兒就道。
“別看太倉離咱們這幾百裡地,那邊出了啥事,這邊都傳的知道了。我大伯、二伯他們做的那好些事,都立不住腳,不經講究。連家的好名聲,算是讓他們給敗壞完了。”五郎就接著道,“我們好不容易立起了門戶,清清白白的,不能再因為他們給抹黑了。爺,你是最看重咱連家這名聲。現在,是該做決斷的時候了。”
五郎和連蔓兒倆你一言我一語,都說的是要連老爺子和周氏留在這裡養老,不過卻要和連守仁、連守義那兩股人徹底地斷開,要將連守仁、連守義這兩股人逐出連家。
連老爺子聽的心裡暗暗叫苦,偏偏五郎和連蔓兒佔住了孝道和大義,還用了他最常用來教導人的那一套說法,將話說的滴水不漏,讓他挑不出一絲一毫的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