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
又一棒落下,那滿身是血的人撞擊到牆上,額頭裂開了一個長長口子…。。木棍繼續落下,胸前的骨頭又斷了,連帶著內臟都象是碎了,鼻子嗆出血來。
韓玄飛在劇痛中,感覺到自己離死亡很近了,他有一點快要解脫的輕鬆。他勉強張開眼,看向那片鏡子……他知道,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人就在那面鏡子的背後。
他想在臨死前最後一次的感受到他……旗奕……他終於能報仇了,自己死了,他會不會好受些?會不會少恨我一點?
好想你能抱我……好想能再看到你對我微笑……
我愛你!旗奕…。。
旗奕僵硬地立在鏡子前,難以置信地看著韓玄飛……他好象看到了韓玄飛眼裡有一抹笑意,清淡如風……
粗大的木棒重重打下,鮮血四濺!
溫和注視的眼睛失去了光澤,人往一邊徐徐倒下……
“住手!”旗奕脫口大喊。
在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那滿是鮮血的房間裡。他喘著粗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劉明致緊跟著他衝入房間,不等旗奕的吩咐,立刻和小方動手抬起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韓玄飛。
“趕快給陳醫生打電話!快去!”劉明致儘量壓低聲音說,他不想驚動那個站在血泊中愣掉的人。
韓玄飛感到了陽光的明亮,及清涼的風拂過他的臉頰。窗外有小鳥在清脆地歡叫,帶著樹葉被陽光照射的清香。
剛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中的旗奕冷冷地看著他,陰冷可怖。真可怕,他不要那樣的旗奕,他喜歡旗奕總是一副疼愛他的樣子……
“你醒了?太好了,你睡了好久了!”身旁一個直愣愣的聲音一下帶回了韓玄飛的全部神智。他驀地睜大眼,映入眼廉是雪白的牆壁……
好痛!他剛一想動彈,一陣劇痛就讓他的舉動半途而費。疼痛讓他徹底清醒過來――一切都不是夢!
那讓他瘋狂欲死的痛!那雙燃燒著怒火的眼睛!這一切都是真的,而我並沒有死!
我沒有死?
為什麼?
“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喂!”一隻手在他面前亂晃,韓玄飛動了動頭,看向那聲音的來源。
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傻傻的!
韓玄飛一時反應不過來,愣愣地看著那張陌生的臉孔。
那頭湊了上來,“你不會傻掉了吧?我哥說你的頭被打壞了。”
“不過不要緊,我哥說我的頭也是壞的,但是我還是活得很好的,很開心!”那人嘻嘻笑著,象是在努力地安慰著韓玄飛。
“你哥?”韓玄飛從幾乎發不出聲的喉嚨裡擠出一點含糊的聲音。
“是呀!我哥叫劉明致,我叫劉明遠,你叫我小遠就行了。是我哥叫我來照看你的,噢,對了,我得去告訴我哥,你醒了。”
話音未落,那個人已跳起身,直衝出門。
沒一會,劉明致進來了。他走近韓玄飛的床邊,低下頭輕聲說:“你醒了?醫生說你會沒事的。”
看到韓玄飛迷惑的表情,劉明致又說:“我們現在在日本,你已經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你身上的骨頭再過一些日子就會長好,到時你就可以動了。”
他猶豫了一下,又開口,“是奕哥叫停手的。”
他似乎不知道該講什麼,過了一會,揮手叫過那個精神抖擻站在一邊的人,“這是我弟弟,一生下來頭腦就有點不好,但是很聽話,照顧人還是可以的。我想,由他照顧你比較合適。”
韓玄飛呆呆地看著劉明致,他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劉明致也半天不吭聲,那個劉明遠拼命左右扭動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