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的手指慘不忍睹,指甲全被摳得斷裂……可那人還是不出聲地忍著那不該是人能忍受得了的痛苦。
打手們拉起韓玄飛因死命摳著地板,已是血肉模糊的雙手,用老虎鉗夾住他左手的小手指,狠命一鉗。一聲脆響,手骨立斷!
韓玄飛痛哼出聲,整個人向後傾倒,全身抽搐著。他急速地喘著氣,失去焦點的瞳孔茫然瞪視著天花板。
左手的五隻手指指骨很快被一一鉗斷,韓玄飛痛得昏都昏不過去,渾身抖得幾乎散架,卻仍然沒有發出讓嗜血的打手興奮的慘嚎聲。
連打手們都覺得有些迷惑:這樣還不夠痛嗎?怎麼連慘叫聲都聽不到?幾個人互相看著對方,再看看手裡的刑具,感到有點糊塗。
他們停了一會,扔掉手裡的木棍皮鞭。其中一人拿來一把尖利的刀,慢慢刺入那已看不到一塊完好肌膚的身子,深深地扎進大腿骨裡,一轉。隨著讓人驚心的聲音,腿骨裂開了。
刀子拔出,又插入手臂――手軟軟地癱下。四肢的骨頭被逐一插入,連續的斷裂聲讓人心驚。
韓玄飛持續地慘哼著,全身抖得越發厲害。他那瘦削的胸膛急劇地起伏著,眼神渙散,可僅剩的理智讓他仍不願叫出聲。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快點失去意識,不管是死、還是暈,只要能感受不到這種酷刑,就是短短一會也好。
可是,那些人不願讓他暈過去,在火裡被燒得通紅的鋼絲鞭子已打上他的身子,如火燎炮烙。所到之處,身體立刻被燒焦,發出刺鼻的味道。代替木棍的鐵條打碎了關節,帶著火花的鞭子瘋狂落下。
韓玄飛痛得如同被人刀斫斧劈,被生生凌遲。他在地上無意識地翻滾著,痛哼著,只求能速死,好擺脫這種非人的折磨。 3
半側著臉監刑的小方受不了了,他示意打手們停下,走到被肆虐得已不成人形的韓玄飛身邊。他把冷水潑到韓玄飛的臉上,看著他。有點清醒過來。
“你向我們求饒吧!你好好的求饒,我就讓你快點死去!”
韓玄飛神智不清地呆看著面前的小方,沒有反應。小方又再說了一遍,他有點明白了。這個曾在日本和他並肩作戰的人,想給他個乾脆的了斷。
他帶著感激,微微朝小方扯出一個很淡的笑,閉上眼睛……
小方呆呆地蹲在韓玄飛面前……半晌,他站起來,又看了一眼鏡子,走回角落。 _
屋子裡靜默了一會,打手們面面相覷,眼裡有不忍和佩服。他們集體看向小方,小方輕輕地點點頭。
木棒再次落下,這次是直接打在韓玄飛的頭上,血如雨般四濺,強大的衝擊力把韓玄飛打到牆角……劉明致清楚,那些打手也不想再繼續對這樣的人動刑,想快點解決掉他的生命,結束他的痛苦。
他轉身,對仍是呆坐不動的旗奕說:“奕哥,他快不行了,你不想看一下嗎?”
旗奕全身驚跳了一下,慌亂地站起身,走到窗前。
入目的慘景一下讓他驚的瞪大眼,他往後倒退了一步,死死盯著那個血肉模糊的人。
初次見面,那發著淡淡光暈的蜜色面板,精緻的五官和清冽的輪廓……曾讓他移不開目光的迷人……而眼前的人全身已找不出一寸完整的面板,血如泉湧,看不出有絲毫當初的形象。
修長有力的四肢、細長而略帶骨感的手指,如今癱軟在血中,已全部被廢掉;空氣中帶著皮肉被燒焦的氣味,濃烈的血腥味…。。他還記得,擁那個人入懷時,讓他貪婪吸吮的清爽氣息,純男性的味道……
旗奕心痛得說不出話來,胸口象被一團重重的石頭壓住……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好象還只是在昨天,還曾幸福地擁吻著;他還曾抱著那個激情過後的慵懶的身子,輕輕舔過佈滿細汗的光滑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