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弟妹,芮蕊,都都這仨心眼,怎麼過日子呀?”一句
話,所有的人捧腹大笑,易軍還嗆了酒:“嗆死我了。”
黑頭說:“哈德門,表態。”
哈德門的女友計純文上前:“黑哥,見著你真高興,歡迎你回北京,您隨意,
我幹。”
黑頭晃著腦袋:“謝謝,真挺高興的,哈德門對崇文門有點意思。”很巧妙地
使用諧音,又弄了個滿堂喝彩。
易軍腦子快指著葉月:“姐們兒葉月,是咱們的干將,你別叫板,她的酒量在
我之上,不服氣的比試,可別怪我沒提醒。”
葉月穩穩地站起來:“黑哥,歡迎你歸來,認識你是我的自豪,以後咱們並肩
往前走,多多指教,敬您,先乾為敬。”
黑頭愣了愣馬上恢復原樣:“好,太水了,不過,你們哥兒幾個不夠意思,寶
全沒人管是不是?”
兆龍攔住他:“黑頭,寶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好這個,別為難他。”
黑頭這才打住:“寶全,喝仨,咱們哥們兒又有出頭之日了。”重重地打著寶
全的肩膀,“寶全,高興,真他媽的高興。”語調有點變,但很快控制住自己。
寶全很平和:“黑頭,我也是,大家高興。”很少言語的寶全也很激動,手有
些顫,自己忍不住,幹喝了兩杯。大家都看在眼裡,誰也沒說話,只有兆龍心裡明
白,知道寶全心重,想著孩子,他已經聯絡過了,下星期就帶寶全看望自己的親骨
肉。
“人,沒有感情那是扯淡,除非他是畜生。人,沒有懷念那是傻×,他自己騙
自己。人,沒有親情那是混蛋,忘恩負義缺德。真正的人應該敢作敢當,敢愛敢恨,
對朋友義膽忠心,硬的不怕軟的不欺,尊老愛幼,俠骨錚錚,一身浩然。”別人都
在喝酒聊天,易軍隨筆劃拉兩下,讓身邊的葉月看個正著,她對易軍又有了一層了
解,認識易軍,她沒白活。結束之後,她悄悄地收起了這張紙,儲存起來。都都陪
黑頭轉北京城,兆龍讓費青青跟著,給他置些行頭,自己剛想睡個覺,易軍風風火
火闖了進來:“哥們兒,錘子認識嗎?”
兆龍搖搖頭。
“騷達子呢?”看到兆龍又搖搖頭,易軍又搬出一個名字,他一下從床上坐起
來:“誰?五十四萬,扒了皮也認識他,過去搶過他的牌場,那是個大點子,市局
給他點面,那時候你還沒進圈,這老小子紮了一血針,外調我,讓我把住了,不然
又得加個十年不可,十年都打不住,弄不好,一個小無期,仇肯定殺下了。”
易軍說:“騷達子和錘子是他的兄弟,太黑,也太摳,給弄急了,非得另立山
頭,可這哥兒倆一無本錢,二無靠山,但手裡掌著客源,五十四萬原先就是讓他倆
負責撮人,湊牌局,不知道他們怎麼跟段勝義搭上,給我打電話見了一面,感覺這
事可做,但沒答應死,只是留話口考慮考慮。這不,找你商量。”
兆龍陷入了思考之中:“老天爺長眼,本來是我以後要做的事,現在提前來了
機會,老東西玩得轉,又奸又猾,有過那次的教訓,肯定防範得很嚴,我直接露面
肯定現,不知你是什麼招怎麼跟他抗衡。你別說話,有三條道選擇。一條敲他,直
接打趴下,也就是砸他的局,但不解渴,不除根絕對不行;二條是也開賭局,這玩
意壞事傳千里,一個晚上保證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