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凝著深深地屈辱。
——在得到家人的訊息後,以往不在意的事情都會讓她覺得異樣,心中更是充滿了屈辱感。
永寒在離偏廳不遠地暖閣等她,卻不是一個人,還有其它幕僚,原漓煙參禮後。一如往常,並不開口,而是神色沉靜地等他們詢問。
“雲白居這次來了幾人?”顯然,讓她首先過來的原因便是雲白居。
原漓煙低著,聲音不高卻很清楚:“回稟各位大人,除了十五位僕從,只有一位居主。”
“那位居主怎麼稱呼?”
“雲白居之人始終以居主相稱,賤婢不敢動問!”
“那……”那個正要責難。卻被永寒的提問打斷:
“素王妃邀請一事,她是怎麼說的?”
原漓煙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也不敢停頓太久,略一思忖。便將白初宜的原話複述出來:“素王妃的手書送到時,那位居主說‘方才永寒殿下便是與道遠去鑑園了吧!’隨即又道:‘我地僕從對京都不熟。勞夫人安排下人帶路了!’待其從鑑園返回,賤婢前去問安,稱自己以為其當在鑑園待些時日,那位居主道‘素王妃休養之地豈是外人可以打擾的?’因為其看上去很疲憊,賤婢也不敢打擾,便告退,與其從人中的一位管事交談了一段時間,才離開她們住的清槐齋。”
永寒對此回答只是未置可否地“嗯”了一聲,並未繼續提問,旁邊的幕僚見狀,其中一人便開口道:“雲白居之人與蘇公子是否察覺你的來歷?”
這個問題讓原漓煙不由顫慄了一下,勉強鎮定地答道:“居主與蘇公子都甚為博學,對賤婢的來歷十分清楚。”
“他們可曾不滿?”
未曾!”原漓煙的雙手在袖中死死地相互扣住,好容所有情緒,“賤婢給兩位貴客看了洗罪地刺青。”
“以卿所察,雲白居此行為何?”永寒再度發問。
這個問題正是原漓煙所希望的。她皺眉回答:“雲白居上下的口風甚緊,賤婢也不敢過份試探,不過,其中一位從人抱怨了一句‘若不是葉大人的面子,國主哪請得動我們居主?’隨即被管事斥退,賤婢也沒有機會探究。”
“葉?!”這個名字讓暖閣內響起一陣竊竊私語地噪雜聲,永寒卻未制止,一臉沉思的模樣,原漓煙自然保持著低頭不語地謙卑姿態。
“卿以為此言屬實嗎?”永寒忽然開口,暖閣內立刻安靜下來,原漓煙滿臉詫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警醒過來,連忙低頭。
這個問題太大,不是她應該回答,但是,既然永寒問了,她便不能不答,因此,在低頭的剎那,她便開口:“以賤婢所見,雲白居之人不像說謊,至於是否屬實,殿下可以看看雲間是否發生了什麼與葉大人有關事情,再作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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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中規中矩,並不出彩,以原漓煙所能知道的情報,說出這種答案也在情理之中,周圍一干幕僚雖然對永寒詢問她這個問題略感不滿,卻無法從中挑出她的錯。
“蘇佑呢?”有幕僚詢問。
“蘇公子……”原漓煙頓了一下,面露難色,斟酌片刻才道,“雖然蘇公子一副風流自許的模樣,但是,以賤婢所觀,他並不是輕浮之人,心機城府都很深,似乎是以風流為掩飾。”
“怎麼說?”有人追問。
原漓煙早已想好,鎮靜地回答:“蘇公子先是沒有認出賤婢的來歷,後來是雲白居居主點破賤婢的身份,他雖然表現得十分厭惡,但是,無人注意時,卻是不以為然的樣子,賤婢以為行止異常即不對。”
“沒錯!”永寒頜首稱許,“行止異常即不對,蘇佑不該如此!”
接下來,永寒沒有再開口,那些幕僚又問了一些瑣碎的問題,似乎是在驗證她所說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