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懂,怔怔地看著自家少姬,讓白初宜不得不苦笑。
“初代清安侯邢務是燕展老人的關門弟子,燕展老人過世後不久,就有傳言,《紫》在邢家,但是,只是傳言,並無實證,再加上邢務在越國的權勢正隆,傳言便不了了之。時隔數代,邢家在越國的地位、權力都大不如前,但是,聲望卻頗高,若是清安侯拒不承認擁有《紫》,越王也無可奈何……”
“您是說……”紅裳再愚鈍,到這會兒也明白了,“越王想求和……所以……”她地臉色蒼白。
“安陸當時兵鋒正盛,永寒初次拜將,五戰五勝,十日之內連下四城,越王……只是作了取捨……”從某種意義說,白初宜認為越王並沒有做錯。
——當時的清安侯並非國之干城……
“取捨?那就要陪上我所有地家人嗎?”紅裳雙目通紅,壓低了聲音,語氣卻依舊像是在吼。
白初宜無法回答,只能皺眉,半晌才道:“……這些只是猜測……”滅門……的確是……
“是推測!”紅裳冷笑,“少姬,您何時錯過?”
白初宜不再開口,紅裳死死地咬著下唇,半晌都沒言語,終於放鬆下來:“……這才是先主人說我想報仇難於上青天的原因嗎?”
——都是推測!
——種種不堪,種種疑點……
——連明確的仇人都無法確定!
——或者說她不願確定……
“……看來是的……”白初宜無語。
紅裳想笑,卻扯不出半分笑容,反而流下淚來。
——那是家人世代效忠的母國啊!
——這讓她情何以堪?
“……我知道你是抱著何種目的跟我來安陸的……但是,紅裳……你自己想吧!”白初宜輕嘆著閉上眼,任她自己想清一切。
——這就是天下之局,每一個人都在局中。——面對失敗、死亡,你卻可能連敵人是誰都不清楚!
………【第二十六章 稟報】………
陸有許多事情在其它國家看來,十分古怪其中一條就凌都開府,但是,一般來說,安陸王子都是長年居於京都,這種情況下,安陸王子在京都都擁有自己的別苑——這是純粹的浪費。
出於安全上的考慮,每一位王子都不可能只有一個住所,畢竟安陸本就是長於暗殺,誰也不能保證那些手段只對外不對內!
同苑只是永寒在別苑的之一,大部分應邀而來的人都住在國賓驛,但是,也有一些沒有持節的客人,自然就不能安排在使節才能入住的國賓驛。永寒不僅提供了自己的別苑,也向其他王子每個人都商借了一兩個別苑,以便安頓客人。
不管是國賓驛,還是別苑,接待這些持有請簡之人的都是永寒特地派出的親信,每天都需要向永寒回報客人的情況。
同苑是第一天有人入住,樂琬也是第一次向永寒回報。
大約是戌初前後,有一輛馬車到同苑來接原漓煙。車上還有兩位女子,都是永寒派遣的待客之人,原漓煙都見過,卻不熟悉,略點了一下頭,便算招呼過了,對方也同樣是如此。
馬車顛簸行駛了一段時間才停下,車門被從人開啟,向三人行過禮,示意她們下車,卻並不肯說話。
下了車,原漓煙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週圍,立刻明白,她們身處守苑——這也是永寒最常住的一座別苑。
自有管事上前,同樣行禮卻一言不發地請她們隨自己前往晉見。
管事將她們領到一個偏廳,永寒卻不在此處。
“琬夫人。請您先跟小的去見殿下。清夫人、泉夫人,請稍候!”
“是!”三人同時答應。
行禮地瞬間,原漓煙眼中眸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