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喝醉?喝醉的男人不可愛,那麼喝醉的女人往往是最可憐的!”
周慧蓮道:“醉了最好,都不知道今晚要怎麼過。”
鄭天龍笑了,道:“看來你還是很聰明的。”
周慧蓮也笑樂,道:“你是君子,對嗎?”
鄭天龍喝了口酒,道:“這句話很多人問過我,我平生就做過一次君子,卻後悔了三年,要做君子會失去很多的。”
周慧蓮道:“可你不至於偽君子,對嗎?”
鄭天龍忽然不說話了,他用酒塞住了自己的嘴。
周慧蓮突然拍手道:“從前有個酒鬼,有一天他腳朝天手撐地“走”進了客棧,小二驚奇地問他:‘你為什麼這樣走路呢?’你知道那酒鬼怎麼回答的嗎?”
聽到這裡,鄭天龍忍不住問道:“怎麼回答?”
周慧蓮已忍不住要笑了,她忍笑接著道:“那酒鬼說‘我夫人昨晚逼我發誓,今天決不涉足客棧。’”她還沒說完,就已笑得彎下了腰。
鄭天龍也忍不住笑了,當他們笑完了,就幹一次酒。
周慧蓮眨著眼睛道:“輪到你說了。”
鄭天龍沉吟著,道:“有一對酒鬼夫妻一起喝酒,結果都喝多了,在回家的路上,丈夫在路上撿到一面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自言自語道:‘這是誰呀?怎麼這麼臉熟?’他妻子一把奪過鏡子,你知道她妻子說什麼嗎?”
周慧蓮期待道:“說什麼?”
鄭天龍悠悠道:“他妻子也照了照自己,道:‘你簡直喝多了,連我都不認識了。’”
周慧蓮早已笑得趴在鄭天龍的肩膀上,嘴裡卻道:“不算,你之前並沒有說他妻子也拿鏡子照自己,不然我一定猜得到。”
鄭天龍笑道:“好,喝了這次的酒,我再說一個”
他接著道:“有一個人在喝酒,突然想上茅房,但又怕放在外面的的酒被人偷喝。於是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寫了一張紙條貼在酒瓶上:‘這瓶酒我已吐了口水。’當他回來時看到酒瓶上多了一張紙條,你知道那紙條上寫什麼嗎?”
周慧蓮道:“不知道。”
鄭天龍笑道:“那張紙條也寫著幾個字:‘我也吐了口水。’哈哈哈”
他們互相說了一個又一個的笑話,也喝了一口又一口的酒,邊說邊笑,邊笑邊喝。
到後來,沒有人說了,但還不停的笑,再到後來,他們互相依偎在一起,沒有了笑聲,也沒有了任何聲音。
越來越黯的屋子裡,周慧蓮緋紅的臉龐,看起來比什麼都可愛。在這個時候,鄭天龍想起了不該想起的人。
幾年前,她豈非也是如此,而如今,她變成在他心中神祗般的飄忽他自嘲地笑了笑,抓起剩餘的酒,全部往嘴裡灌了下去。
年輕人都喜歡做著各種各樣的美夢,鄭天龍還年輕,因為他也正做著一個夢。
小院內枯梅搖曳,小樓裡一燈如豆,她走了進來,他們靜靜地互相凝視著,他們的關係突然變得不可捉摸,若即若離。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在想著什麼,因為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對她的感情,甚至她也不知道。
他一向會在女人面前隱藏自己的感情,而對著這個女人,他卻沒有。他在對她笑,他笑的時候,眼睛先笑,然後笑意從眼睛裡慢慢擴散到嘴邊,彷彿冰雪在融化著。
她也對他笑笑,笑容卻像春風般美麗飄忽,她的手輕撫著柔發,柔發似也在春風中變得美麗而朦朧。
看見她笑的那麼甜,他走了過去,忍不住想抓住她的手,他的眼睛第一次有了感情,是種深入骨髓,難以忘懷的感情。
她嗬驚地躲開了伸來的手,卻躲進了他的懷裡,那時春恰花濃,她的身子是那麼的輕,那麼的軟,即似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