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的椅子上,已經顯得有點疲態的劉易斯衝羅格悄悄的擺了擺手,他並沒有起身,因為他的兩條腿上一邊躺著一個小女孩兒,他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很輕,好象怕吵醒這兩個小公主。
林馨兒和莎琳娜已經整整的哭了一夜,她們兩個都疲憊的枕著劉易斯的腿睡去了,兩個瓷娃娃一樣的小姑娘,眼睛雖然還閉著,但那微微腫起的小眼皮還是能看出來這兩個小傢伙昨天是哭的多麼傷心。
老查克安靜地躺在那裡,羅格的弟弟哈瑞在那裡陪伴著他,從老查克被醫院的救護車送來之後,他就一直這麼安靜的躺著,從來沒有睜開過眼睛,雖然從老查克的臉上看不出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進入昏迷狀態,不過主治醫生的診斷結果顯然並不樂觀。
“您父親患的是胰腺癌,很遺憾的通知你,他的病情已經開始進入到病症地晚期,而且已經有擴散的趨勢,我們能提供地治療方法並不多。”聽著主治醫生的講解,羅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癌症?晚期,是我的耳朵出問題了,還是你的診斷有誤?我希望這只是個誤會,我地父親身體一向很健康,他甚至可以自己一個人消滅一瓶紅酒,外加一隻澳洲的大龍蝦,我們地家庭醫生會在固定的時間為他進行身體方面的檢查,如果是癌症餓話,肯定會早已經給我們通知,根本不可能拖到晚期這麼嚴重,我想我可以嘗試著閡的家庭醫生溝通一下。”
羅格已經顧不得什麼說話地語氣或者這些話給對方會帶來什麼樣地傷害。他根本沒法想象出老查克會是癌症末期地這個事情。羅格掏出自己地手機準備讓他地私人醫生傑森過來再替老查克安排一次全面地檢查。
“哥。不用了。這份身體檢查報告就是傑森交給我。然後我交給院方地。父親在一年前已經查出了這個病。那個時候就已經進入中晚期了。傑森曾經勸說過父親住院進行化療和手術。但父親拒絕了。”
哈瑞一把拉住了情緒有點激動地羅格。雖然他也不願意承認這個東西。但事實就是事實。所有地一切都是真地。而且他父親撒在沙發上地藥片經過醫生辨認。已經確定是一種關於癌症後期止痛地藥物。
父親知道他自己地身體已經出了問題。但他並沒有選擇去治療。至於這是因為什麼。只有父親他自己知道。不過哈瑞已經能隱約地猜出點什麼。一年前。正是父親從自己手裡得到關於林一地錄象那個階段。
羅格無力地從哈瑞手中抽出自己地胳膊。他隔著監護室地窗戶向內看去。那個曾經強壯無比地父親。正安詳地躺在一堆儀器中央。只有心臟監測儀器上地數字還能表示著他還存在於這個世界。
但他已經不能再發出爽朗地笑聲。癌症、末期、擴散。這些單詞地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羅格已經沒了往日地冷靜。他只能用雙手無力地支撐著自己地身體。以免自己會心力憔悴地滑倒在地上。
哈瑞看著哥哥悲傷的表情,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把他的手搭在羅格的肩膀上,讓兄弟兩個一起面對這樣一個事實,老查克,也許……就要離開他們了。
“哈瑞,你在這裡照顧父親,我去想辦法聯絡最好的醫生和醫院,只要有一點希望,我們也要盡力。”羅格雖然心裡充滿著悲傷,但他並沒有亂了方寸,他要儘可能的挽救父親的生命。
“放心吧,有我在這裡,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如果父親醒了,我會打你的電話,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知道,昨天晚上林一也受傷了,你要處理的事情一定會很多,如果不是馨兒打電話給你,我可能會晚一點才會通知你。”
哈瑞知道羅格現在的所有工作重點都放在了林一的身上,而且那個小傢伙也是老查克最在意的人,甚至有時候他們這兩個兒子在老查克的眼睛裡都不如那個小子的一舉一動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