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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兒,儘管當事人做得很隱秘,自以為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但,風吹草動中,還是有人看到了新鮮。

村民們徹底散盡後,村子完全進入了死睡狀態,連狗也昏昏沉沉,眯上眼睡了過去,忘了時不時的,還要抬起頭衝著空蕩蕩的沙漠吠幾聲。鄉政府那邊,更是一片死寂。靈堂下的人們早已滅了紙火,白日裡鬧得太兇,把誰也給鬧乏困了,鬧不動了,吃飽肚子喝足水,把花圈一個個收起來,拿繩子捆紮好,互相說了句,睡吧,睡足了,明兒個還得鬧。就都倒頭睡了。這邊一睡,鄉幹部們才能安穩。安穩是件多麼奢侈的事啊,這前前後後幾個月,啥時安穩過?於是也都合上門,關好窗子,脫掉衣服,睡了。

睡是多美的一件事啊,人活著,有時,還真就為了這個“睡”字。

“睡”字裡面有大學問哩。

“睡”字裡面也有花花綠綠的事兒哩。

“睡”字裡面更有人們想不到的邪事歪事瞎事壞事哩。

黑影兒是人們全睡下後溜出來的,從鄉政府那道小門裡溜了出來後,四下望望,沒人,膽子正了,步子也快了。不快不行,天亮得早,沙漠的天總是亮得早。對勤苦人來說,亮得早是件好事,可對黑影兒,亮得早是件憾事,壞事。

一離開鄉政府,她的腳步子就越發快了,快得像做賊,快得像偷人。嘿嘿,偷人。人經幾輩子,都知道偷人是大老爺們做的齷齪事,哪知,女人也好這個?

是女人,儘管夜很黑,儘管月兒還有星兒都讓那片子黑雲給掩了,但憑走路的姿勢,還有那份兒急,就能斷定是女人。男人往往是擺著大步子的,男人往往是顯得很不急的,心裡再急,腳上也不急,不能急,要裝出一副慢騰騰的姿態,這樣才好瞞過眾人的眼,這樣才能顯出自己是光明正大的。女人就不,女人心裡咋想,腳上就咋表現,所以女人是不能偷人的,一偷,就給暴露了。

女縣長 第一部分 第二章 南湖再起血鬥(17)

女人偏是要偷,這個時節她還偷,看來,是上癮了,戒不掉了。或者,今兒夜,她必須去一次,必須得見見那個人,見了,她心裡才踏實。這女人就是寧酸棗,不用看她的臉,單憑她走路那個急勁,單憑她那身賊丟丟的肉,還有走路時###蛋子一擰一擰的騷勁,就知道,她是寧酸棗。在沙鄉,要論騷,沒人比得過寧酸棗。要論偷,怕也沒人趕得上寧酸棗。這個酸棗兒,是個人精哩。

鄉政府離開發公司,並不遠,白日裡遠,天一黑,這路就近了。寧酸棗的###蛋子沒擰幾下,楊柳腰兒還沒擺夠哩,就把自個擺到了開發公司院牆邊。

院牆很高,也很長,高高長長的圈起了另一個世界,把裡面跟沙漠,徹底隔開了。

這院牆是前幾年起的,起的那年,寧酸棗就在院裡,她給洪光大的人做飯。後來就給洪光大一人做,再後來,嘿嘿,還是做,不過不是做飯,是做……

這點上,寧酸棗真有本事。想想,一個奔三十的女人,一個從沒出過沙漠的女人,居然,居然就能把洪光大這樣見多識廣,錢又多,女人更多的男人給拉到炕上,拉到被窩裡,這是多麼了不起的一件事啊!更了不起的是,打二十六到現在,少說也有六年光景,六年啊,拴一個男人多不容易,拴洪光大這樣的男人,就更不容易。可偏是給拴住了,拴得還很牢靠。

本事就是這身肉,這身緊繃繃白生生一動就出水兒的肉,還有,還有……寧酸棗臉一下子就紅了,很紅,紅得脖子都發熱,身上更熱,都快要熱到身子底下了。再往前走,她的心就開始呯呯跳。按說,這個時候,她是說啥也不該來的,男人的死屍還在太平間裡,啥時往回拉還說不定,靈堂雖說是個樣子,但樣子也得做得像個樣子,不能讓人家說閒話。哪有這個時節還跑去跟野男人幽會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