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陳少俠,今日不能陪了,請陳少俠自便;至於食宿,只管來此挹翠軒便是”
陳敬龍忙道:“多謝王爺盛情既然王爺有恙,敬龍不敢打攏,請老人家轉告王爺:安心將養,不須為敬龍費心”
那老太監答應一聲,向陳敬龍躬身施禮後,轉身要走。陳敬龍頗覺詫異,奇道:“王爺沒有命你傳話給歐陽先生麼?”那老太監轉頭笑道:“天微亮時,歐陽先生已去向王爺辭行,此時只怕已經出了白虎城了。陳少俠不知道麼?”
陳敬龍雖知歐陽嘯要走,卻沒想到說走便走,如此痛快;聞言呆了片刻,等回過神時,見那老太監已走的沒了影兒,便將窗關了,回身到桌旁坐下,取過點心茶水,吃喝一頓,然後起身走出居室。
房門外,幾名侍女恭立候命。見他出來,其中一個忙道:“陳少俠起來了待奴婢們取水來,服侍陳少俠梳洗,然後再奉早膳……”陳敬龍擺手胡亂應道:“不必,不必,多謝了……”足下不停,早走出挹翠軒去。
軒門外左右各有一名小太監侍立。陳敬龍命其中一個:“帶路,送我出府”那小太監連忙應是,在前引領。
到了城主府大門,老遠便見門外臺階上,一人白衣如雪,背對府門負手靜立。
陳敬龍暗奇:“原來歐陽前輩並沒出城在這府門外站著做什麼?”也顧不得那小太監,自顧加快腳步,奔向那府門外的白衣人。
到了跟前,那白衣人聽見腳步聲,迴轉身來。陳敬龍與他一照面,不由一愣,原來那人並非歐陽嘯,卻是歐陽干將。
歐陽干將一見陳敬龍,登時滿臉喜色,忙迎上前,笑道:“敬龍兄弟,土城一別,愚兄常想念你;今天終於又見面了”一邊說著,一邊已拉起陳敬龍手掌,緊緊握住,十分親熱。
陳敬龍忙道:“干將兄,久違了你怎會站在這裡?”歐陽干將溫聲笑道:“我昨日得知你從異域歸來,真是歡喜的了不得,只是惦念山莊事務,未能立即隨家嚴來見你,心裡著實急切萬分。今晨天尚未亮,我便從山莊出來,等城門開了,便立即入城來尋你;等到了城主府,我才想起,你或許休息尚未起身,所以不敢請人通報打擾,只在此靜候你出門便了”
陳敬龍見他待己親熱,不由也生出親近之心,又聽說他早早便來等候與自己相見,不由更覺感動,暗道:“楚楚總要我提防他,但這歐陽干將,實不像個壞人;楚楚的話,不能不信,可要拒此人於千里之外,卻也太過冷漠無情;我只暗加小心,不與他論及大事便了,只做個朋友,想是不妨的”當即便也放鬆下來,笑問:“干將兄,既然在此已久,不知可見到歐陽前輩沒有?”
歐陽干將苦笑道:“見過了。先前家嚴出來,簡單吩咐幾句,告訴我,他老人家要重返江湖,然後便連山莊也不回,自行去了唉,他老人家隱居二十年,憋悶的緊,此番重過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舒散心情,也算好事;我這做兒子的,縱然不捨,卻也無可奈何,攔阻不得”說著,語氣唏噓,眼中已有淚光閃動。
陳敬龍勸道:“歐陽前輩江湖地位尊崇,在外行走,處處受人仰慕愛戴,想也不會吃太多風霜苦楚。干將兄孝心難捨,卻也不必太難過了”
歐陽干將忙笑道:“不錯。他老人家在外行走累了,自會歸來,不必擔心家嚴臨行前,叮囑愚兄,當學習敬龍兄弟這一片為民之心、俠義情懷,愚兄深以為然。敬龍兄弟,以後咱二人當多多親近,愚兄但有不到之處,你定要提醒指教,千萬不可見外,隱晦不言,以令愚兄有誤而不知呀”陳敬龍忙道:“不敢”
二人又客套幾句,歐陽干將問道:“敬龍兄弟,你出城主府,欲往何處?”陳敬龍沉吟道:“我本打算到義軍招募處,瞧瞧是何情形;不知可否?”
歐陽干將喜道:“哈哈,這可是不謀而合了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