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用?”
唐遙懷冷笑道:“既然大帥已經心知肚明,那末將也便不必隱晦,直說好了不錯,我們是與陳將軍事先商議過,那又怎樣?我們出兵,是為國殺敵去了,可不是幹什麼壞事;況且我們軍兵是得令而出、‘隨機應變’,並不違犯軍規;大帥想借題發揮,責罰我等……嘿,我們並沒把柄可抓,卻也不必害怕”
袁石氣的臉色鐵青,咬牙問道:“唐將軍,你如此說話,是擺明不把本帥放在眼裡了?”
唐遙懷冷笑不應。李巒峰前一步,皺眉說道:“我們出兵殺敵,於國有利;大帥就此事糾纏不休、欲尋錯處,未免太過無聊大帥,並非末將不敬,但事實如此,末將著實忍不住要說:威望這東西,需憑本領、功勞去換,並不是打壓別人、不容別人出頭,便能夠服眾的;大帥有這雞蛋裡挑骨頭指責別人的心思,倒不如用在克敵建功,不然,也只能顯得大帥心胸不夠開闊,惹人鄙夷罷了,對大帥卻沒什麼好處”
袁石怒氣衝,一時開不得口。於寬越眾而出,厲聲喝道:“李將軍,大帥是你司,豈容得你隨意斥責?你眼裡,還有下之分沒有?”
李巒峰冷哼一聲,淡淡說道:“我並不是有意指責誰,只不過就事論事而已。身為大帥,不能以身作則,使白虎軍合力抗敵,反倒處處打壓有能力者,攪得白虎軍分成派系,不能團結;如此大帥,豈不有虧職責?難道我身為白虎軍大將,眼見白虎軍內部不和、分崩在即,連句牢騷也發不得麼?”
於寬怒道:“你說大帥不堪居此職位?大帥是由王爺任命的,須容不得你來說三道四……”
袁石見他只是平白斥責,根本說不出有力氣的話來反駁李巒峰,便低聲喝道:“於將軍,罷了;不必多說廢話”於寬一愣,尋思一下,也覺自己說的話全沒用處,只得訕訕退後。
袁石沉吟片刻,目光在陳、左、李、唐四將臉逐一掃過;點頭嘆道:“本帥明白了你們四人,已結成一派、通力互助,今天是挑明此事,要令本帥有所忌憚,不敢為難你等了”
唐、左二將對視一眼,一齊點一下頭;唐遙懷昂然說道:“大帥如此認為,也無不可;末將敬佩陳將軍為人忠勇,情願與他同行同止、協力共事”左烈緊接著咧嘴笑道:“陳將軍很能立功;末將聽他主意行事,想必也能多立功勞,那也著實不壞”
李巒峰十分焦躁,急道:“我平生最恨私結派系,分解我白虎軍實力,怎可能自己反去加入派系?我只是不偏不倚、憑良心說話……”說到這裡,忽地一呆;尋思一下,轉頭望著陳敬龍,苦笑道:“我現在說不曾與你結成派系,有人肯信麼?”
陳敬龍含笑反問道:“你說呢?”李巒峰苦笑搖頭,嘆道:“昨夜出兵,是有我一份兒的;唉,事到如今,我說什麼都沒用了”猛一咬牙,皺眉望向袁石,沉聲道:“末將不入派系,但陳將軍一心殺敵、忠勇可敬,末將確實願意維護他、支援他;末將言盡於此,大帥怎樣想,只能由得大帥,末將卻無心理會了”
他話音剛落,卻聽聞青松陰陽怪氣的笑道:“了不起;四位將軍擺明車馬,與大帥叫板,當真了不起嘿,聞某對四位將軍佩服的很,咱們以後得暇,不妨多來往來往”
陳敬龍聞言看去,見聞青松、馮坷、齊天和三人都面帶笑容,望著自己,頗顯親近;知他們見自己一方實力不弱,已起拉攏之心;便含笑應道:“聞將軍既不嫌棄,陳某自是樂得多交個朋;以後咱們確是應該多多來往”說著,向聞、馮、齊三人逐一略一點頭,以示善。
袁石怒不可遏,重重一拍桌案,厲聲喝道:“豈有此理你們如此不把本帥放在眼裡,莫非要造反麼?陳敬龍,你別以為有人相幫,本帥便奈何你不得;本帥這便王爺,治你結黨營私、分離軍心之罪”
陳敬龍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