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吐出一口血似的，一聽便知內裡有痰淤積。再加上蕭啟琛此時小臉蒼白，平素紅潤的嘴唇也褪盡血色，五官都變淡了，惟獨那顆淚痣依然赤紅。

正巧綠衣送進來一盅燉雪梨，蘇晏接過後，坐到了蕭啟琛的榻邊。

兩人的距離驀然拉近，蕭啟琛垂著眼皮，不知怎麼臉上竟有了點泛紅。蘇晏不管他到底病得輕重，徑直舀了一勺略微吹涼，送到蕭啟琛嘴邊：&ldo;喝一點。&rdo;

蕭啟琛笑道：&ldo;你以前都沒這麼對我好，現在還來這些……有什麼意思?&rdo;

蘇晏不言不語，執拗地把湯匙往他唇邊又遞上。

雪梨清甜潤肺，蕭啟琛不再堅持，就著蘇晏的手喝了，覺得這姿勢實在不妥，索性自己接過了那一小盅。綠衣做事體貼，在外面就已經放到了可以直接入口的溫度，蕭啟琛喝了自覺還好，索性就著瓷盅口直接喝完。

大約心理作用，他突然覺得好似嗓子那兒持續幾天的疼痛緩解多了。蕭啟琛有了精神，把那捲書冊一合，往蘇晏面前湊了湊，好奇道：&ldo;你同少夫人可好?&rdo;

平常的一句問話放在這時，蘇晏很自然地想歪了。他目光躲閃，若有實體恐怕都能將承嵐殿的地板掃個乾淨，就是不看蕭啟琛，耐不住對方一再追問，終是在他問過第四遍後含糊地&ldo;嗯&rdo;了聲，點了點頭。

蕭啟琛也略一頷首，看上去並不很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ldo;那你近來沒有去校場?&rdo;

&ldo;去的，&rdo;蘇晏接過他喝完的瓷盅放到一旁，道，&ldo;家中事情太多，我爹把虎符往南苑大營一扔就修生養息去了，剩下的事張將軍沈參軍拿不準的，他就讓他們和我商量。只是我資歷不夠，沒法入朝，故而不太瞭解近來陛下所思所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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