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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助教任大熊);另外兩位《廣場》的積極支持者林昭(中文系學生)、張錫琨(化學系學生,他曾參與《廣場》油印工作)先後在監獄和勞教農場被槍斃;被槍斃的北大右派學生還有黃宗羲(哲學系學生)、顧文選(西語系學生);還有一位在萬人批判會上被點名為“《廣場》幕後支持者”的賀永增(西語系學生),也在獄中因不堪折磨而自殺。陳奉孝:《我所知道的北大整風反右運動》,收入《沒有情節的故事》,頁511—513。《廣場》力圖推動中國的“社會主義文藝復興運動”和“社會主義民主運動”,以失敗告終,並付出瞭如此沉重的血的代價。 txt小說上傳分享

燕園的三個學生刊物(12)

(四) 《紅樓》第4期:“左右開弓”的尷尬

1957年7月1日《紅樓》第4期出版,距離第3期的出版時間5月4日,僅有兩個月,時間並不長,卻經歷了歷史的驟變:從5月19日的北大民主牆的開闢,到6月8日《人民日報》社論的發表,不但外在形勢急劇動盪,每一個北大人思想的起伏、心靈的激盪更是空前的。校園詩人以其特有的敏感、激情,投入其中,經歷了思想和人與人關係的分分合合。如《紅樓》編委張炯、謝冕在其發表在第4期的《遙寄東海》裡所說,“在這裡,人們的心排著隊走過”。但到編輯這一期,形勢已經明朗,特別是6月16日黨委書記、副校長江隆基代表北大黨委作報告,對右派提出警告,標誌北大“有組織的反右鬥爭開始了”洪成得:《廣大同學與〈廣場〉反動小集團的鬥爭》,收入《粉碎〈廣場〉反動小集團》。,以後,《紅樓》自然也必須投入到反右運動中。

於是,就有了這一期《編者的話》——

我們愛護黨,因此,我們要幫助她改掉缺點!

我們愛護黨,因此,我們要保衛她!

可以看到:目前有一些人正打著助黨整風的招牌,高喊:要“衝破黎明前的黑暗”,要“改變現有的政治制度”,要組織包括反革命力量在內的“百萬大軍”,“紅色的,是火焰!白色的,是劍!”他們要進行“最後一次戰鬥”。

《紅樓》在這樣的現實面前,無法保持它的平靜!為了真實地反映我校的整風情況;為了幫助黨整風;為了批駁反社會主義的言論,痛擊右派分子,這期特闢“整風運動特輯”。

我們擁護黨所提出的“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我們主張“大鳴大放”!我們強調“齊放爭鳴!”我們支援一切善意的助黨整風的意見和批評!我們堅決反對一切反社會主義的思想言論。我們深信,在這兩條路線的鬥爭中,《紅樓》將更繁榮,將獲得更大的生命力!

這裡,要投入反右運動,“批駁反社會主義言論”,以“保衛黨”的態度是鮮明的,這不僅是作為團委領導下的學生刊物所必有的立場,而且也是《紅樓》的大部分編委的一個自覺的選擇——如前文所述,他們在此之前已經自發地組織了“衛道者論壇”,因此,這裡的表態應該說是真誠的。而且這也確實構成了這一期刊物的“主旋律”,所發出的是“黨的兒女”的歌聲:“‘共產黨’,我的父親,/我的父親,‘共產黨’/我心裡默唸著這奇怪的名字,/卻知道這名字對我的分量”,“黨煉就了我一顆堅強的赤心,/教導我:它每次跳動都要響著人民的聲音。/因為這顆心含過血的仇恨,/它對今天的生活更愛得深沉!”(任彥芳:《命運》)“我在我母親的身邊,也受過委屈,/但,我知道母親對孩子的心意,/恨鐵不成鋼,是為了讓我成長,/母親打罵錯了,怎能懷有敵意?∥母親的病就是我們自己的病,/剜掉病瘡,只能輕輕地,和風細雨,/讓我們一起清除母親的病菌,/對投向母親的飛刀啊,我們可要警惕!”(任彥芳:《絕不允許!》)“今天的世紀/是人民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