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著道了謝,便在包廂外的廊下坐了,因著下面鑼鼓暄天的她倆人說話也不怕被人聽了去,畫眉便壓低了聲音在喜鵲耳邊正色道:“喜鵲姐姐,咱們在一處也快兩年多了,厚臉皮說一句,最懂姐姐心事的怕是除了咱們小姐便是我了。好歹咱們兩個在一屋裡睡一處吃飯,我又不是那心思笨拙的人,豈有不知姐姐所想的?”
喜鵲嗔道:“你這死丫頭又知道什麼,只會打趣我亂說。”
畫眉笑道:“打趣姐姐不過是咱們姐妹玩笑罷了,說正經的,那陸侍衛確是個不錯的人呢,不光人長得精神,品行也不錯,再者他還救了姐姐,算是對姐姐有恩,姐姐若是真的喜歡他,不如就悄悄的跟小姐說了,將來小姐嫁了七王爺,你兩個又經常在一處,若是成了,一個呆在小姐身邊一個在王爺身邊,豈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麼?”
喜鵲紅了臉罵道:“你這蹄子真是諷魔了,都是平日裡小姐給你縱成這樣兒的,如今竟拿我打牙起來了,你若再說我便告訴小姐,給你一頓好打你便老實了。”
畫眉笑道:“姐姐不必嚇我了,小姐什麼人咱們還不知道麼?她再不為這個打我?到時候怕是讚我想的周到,會誇我也不一定呢?”
喜鵲笑道:“你倒是瞭解小姐的脾氣,這是咱們走運攤上了一個這樣明理的好主子,若是換了別家,聽到你這番話,還不把你的皮揭了去呢。”
畫眉笑嘻嘻的挽住喜鵲的手笑道:“若是有人要揭我的皮,我知道喜鵲姐姐必是要來救我的,所以我方才說的也是為了你好,我也不想跟小姐還有喜鵲姐分開,若是將來你真跟了王爺身邊的人,咱們還是一家人,你也不用搬出府去,咱們仍在一處住,豈不好麼?”
喜鵲笑道:“原來你是擔這個心,你這就是多慮了,我便是將來有嫁人的那天,也要仍到小姐跟前做個媳婦子伺候著的,你也知道,我和我娘原是小姐救下的,若沒有她此刻我不知在哪個不得見人的地方生不如死呢。所以我娘早跟我商量妥當了,小姐將來不管嫁到哪裡去,就算是天邊兒,我和我娘也一定要跟去的。”
畫眉想了一想,半晌才道:“方嬸如今管了吃食鋪子,怕是要跟著小姐過去有些不便,除非她不管事兒了,方能做為咱家的陪嫁人過去,這倒猶可。只是你卻未必能如願,咱們跟著小姐過去是一定的了,只是小姐素來心疼咱倆,若是你當真另許了人家,小姐定是要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的,既嫁到了別處,每晚又得回家去睡,小姐難保心疼你不讓你奔波,就使你住在了外頭不用到裡面東奔西跑的伺候,豈不是又得和我們分開了?”
喜鵲道:“若象你說的,你說該如何辦呢?”
畫眉笑道:“最好的辦法就是你乾脆就嫁了陸侍衛,反正他也是王爺的人,聽說就住在王府裡,你若嫁給了他也一併住在王府裡,伺候小姐和伺候夫君兩不耽誤,豈不是好?”
喜鵲笑道:“瞧你說的,好象我說嫁就能嫁似的,人家陸大哥又不是件物事,你說怎樣就怎樣啊?”
畫眉笑道:“我剛才怎麼說來著,你心裡有了他還不承認,那天你回來我瞧著你看陸侍衛的眼神就跟平時不同,別說是我,怕是小姐那樣精明的人早就看出苗頭兒來了,我也不多說了,你只瞧著罷,以小姐疼咱們的心,怕是不用你操心就將這事兒辦得服服帖帖的呢。”
“你瘋了,我不跟你說了。”
喜鵲笑說了一句,便低頭不語,心裡卻想著找個什麼機會把做的那幾雙鞋送給陸平,她這裡想著心事,包廂裡的小桃也在想著心事,因此顯得悶悶的。
剛才她在樓梯處遇到了林娟,見了她一身嶄新的打扮便覺得奇怪,不明白何以一夜之間那林娟便鳥槍換炮,煥然一新起來。
風翊宣瞧著她去解手回來,神色便有些悶悶的,不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