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裡。
不然見到盛夏跟她,怎麼不見白菁曼有點其他的反應?
這可不是她的性格會有的。
這一片的空氣彷彿都令人感到渾濁。盛夏雖然是恨透了白菁曼,但此刻稍稍穩定下來也就慢慢的恢復了理智,臉色依舊緊繃而蒼白著,她怕自己再多看白菁曼一眼就會又忍不住的想衝過去殺了她,咬著牙,道,“我們走。”
白菁曼如今已經是這個樣子,唐晚笙深深的覺得按照這個模樣下去,她精神徹底的失常是遲早的事,最後的結局不是被人拋屍荒野就是被關到精神病院,儘管對白菁曼也是有一定的憎恨,但現在的確是沒有必要再髒了她們的手。
她也不容許自己的手碰上這樣的女人。
於是便對盛夏點了下頭。
白菁曼呆呆的看著她們帶著保鏢轉身離開,嘴裡低低的叨唸著陸止森的名字,這個名字讓她覺得太熟悉了,可是越是覺得熟悉,就越是想不起來那個人的面龐。
正在這時方才被拽開的外國男人突然就惱羞成怒似的,一個耳光就甩到她的臉上,一連串的英文飆出來,“你們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婊…子!賤人!”
一個耳光甩得她眼冒金星,可是她卻半點沒有脾氣似的,還笑著迎合上去,立刻就忘記了方才唸叨著的名字,掐媚笑著對男人道歉。
男人又是一陣陣的怒罵,時不時的就甩出一個巴掌來。
而她已經變得沒有底線的一味奉承著。
盛夏跟唐晚笙聽見後面傳來的聲音。卻是沒有回頭去看,不知道究竟是出於怎樣的心理,她們也不願回頭去看。
白菁曼最後是怎樣的結局,忽然就不想知道了。
但已經變成這個模樣的她,也興風作浪不起來,如今的她也沒有那個本事。
至於同情她們也的確同情不起來,唐晚笙是這樣,盛夏更是如此。
她無法同情一個讓慕淮南失去生命的人。
回了酒店,盛夏的心情勉勉強強的收拾好了一些,可是這一晚,卻沒有了吃東西的胃口,她將西西暫時交給唐晚笙帶著,然後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一個晚上沒出來。
唐晚笙知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盛夏不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做傻事,她難受,就暫時先給她一點自我的空間發洩好了。
否則她真會瘋掉的。
雖然實際上沒有了慕淮南之後,盛夏的內心世界早已經崩塌瘋了個徹底了
美國,麻省。
被隔離起來的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來,為首的男人是慕宗銘。
他站在病床邊,居高臨下的盯著躺在病床上慢慢開啟了雙眼的男人,由衷的微笑道,“恭喜,你可以出院了。”
“是麼”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好像很久都沒能反應過來。
慕宗銘對身後穿著白衣大褂的醫生道,“拿鑰匙把他的腳鏈開啟。”
醫生點了點頭,上前去,站在病床尾端,拿出鑰匙一把鑰匙,將箍鎖在男人雙腳上鎖鏈開啟。
“過去了多長時間?”病床上的男人又一次的重複著這個問題,好像不知疲倦,每天都要問一遍。
慕宗銘這一次告訴了他實話,“一年零五個多月。”
一年零五個多月
慢慢的消化了一年零五個多月是什麼概念了後,他的眼神突然一凜,直接就從病床上翻身下來,猝不及防的擰住慕宗銘衣領的同時,一記狠狠的拳頭摻雜了無比的憤怒跟壓抑而砸在慕宗銘的臉上,他眼底有著很深很深的瘋狂,“你關了我一年零五個多月!”
不。
實際上,他被關在這裡的時間更長,從來到這裡的那刻起,實際上已經過去了一年半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