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立場不同,沒有必要弄得像有深仇大恨一樣。我只是想問你一句話,那日說的關於蘇輕塵的事,是不是真的。”
顧之若輕哂:“我憑什麼告訴你?”全身上下無處不在的疼痛都在提醒著她,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她不會落到這般田地,她巴不得溫如是在乎的那個男人早死早了。
“就憑我可以讓後日的刑期再往後推遲半月,”溫如是眸色不顯,神色從容淡然,“相信你並不願意再多享受幾日的特級待遇。”
顧之若聞言,臉色一白,抿唇忍了半晌,才沒有用最惡毒的詞句罵她:“是假的……都是我編出來騙你的。”
溫如是挑眉,似乎並不願意就這麼輕易放過她:“還有呢?”
“你還想知道什麼?!”顧之若怒。
“我想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被你下了詛咒?除了溫湘寧,你還跟誰密謀過?只需要說出這些,我保證,你明天就能離開這個世界。”溫如是聲音輕柔,仿似只是在跟朋友閒話家常。
顧之若瞪著她沒有作聲,陰暗的牢中一片死寂,溫如是也不催她,只“和藹可親”地打量著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
那目光直接得令她心驚——顧之若忍不住往黑暗中縮了縮。
“還有……艾瑟兒,她沒有答應……”
溫如是“鼓勵”地注視著她。顧之若停了停,終於開口,“還有七皇子……”
七皇子就是轉世後的應龍,溫如是瞭然。
“還有梅麗爾……”
梅麗爾?!溫如是瞳孔一縮,音調冷了幾分:“她現在在哪裡?”
顧之若愣了愣:“被我的人囚禁在玉嶗山。”
塞外玉嶗山只是個小山丘,山上終年乾旱,人煙罕至。從京城到玉嶗山快馬疾馳需時接近一月,溫如是不敢想象,梅麗爾能不能撐到她的救援到達的那一天。
“你會有這麼好心,抓到其他執行者不殺掉?”溫如是垂眸掩去眼底的陰翳。
顧之若抿唇:“我的特權,在上個世界就用掉了……”
溫如是心中怒意驟起。
所以說,下在女帝身上的詛咒是從梅麗爾那裡奪來的?!那個曾經與她相扶相持走到最後的女孩是受了多少的苦,才能忍受不住將自己的特權拱手奉出?!
溫如是突然間失去了與顧之若交易的興趣。她緩緩起身,一句話也不說,轉身邁出牢門。
“溫如是!你什麼意思?”顧之若不顧身上的疼痛,撲到牢房邊,中間的酒菜被她踩翻了一地,淅淅瀝瀝地流得到處都是,“你答應過放了我,不能說話不算話!”
溫如是冷冷回頭,看向她的眼神沒有一絲同情:“我改變主意了。”
“梅麗爾一天找不到,你就一天不能死。你好自為之。”
“溫如是,你會不得好死的!”顧之若扒在手臂粗的木柵欄上,怨毒地死死盯著她漸漸離去的背影。即使沒有了她顧之若的競爭,溫如是也不可能得到第一名……
顧之若的話,沒有讓溫如是回頭。
她不怕不得好死,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是人們該去做的,不能因為怕死就退縮。溫如是很清楚顧之若有多恨她,即使是沒有最後這一出,她也不會放過自己。
如果還有多的特權,她肯定在入獄之前就已經用了。
三日後,溫如是在書房處理事務的時候咳出了血,她只是輕輕擦去了唇邊的血跡,吩咐鳴鳳不得外傳。
手邊的書頁夾縫中,是蘇輕塵用乾透的楓葉製作的書籤,她抬指,輕輕地沿著暗紅的葉脈紋理摩挲。
幸好,這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