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春風衝他展顏一笑,十分天真的模樣“滴血認親啊。”
“不行,你現在底子正虛著,再放一次血你吃不消。”
春風不理他,拿著劍就往手腕上割,無奈手腕卻被雲暮笙捏得死緊。
“這麼大一株,等你血盡而亡都滴不完。”
他聳聳肩,“每一株太歲都會有歲眼,滴那裡面就可以啦。”
雲暮笙十分堅決“那也不成!走,回山莊去,太歲的事下次再說。”
就像強行拖著他走。
春風手腕一滑,裝作無意,長長的劍刃便從手腕上拉開一道口子。
他衝著雲暮笙笑得十分好看,“好啦,現在都拉出口子了,不認個親都浪費了。”
雲暮笙的眉頭擰得死緊,看著他無邪的笑,真是拿這混小子一點辦法也沒有。
沉聲說道“不疼了是吧。”
這小子又把眉頭一皺,可憐巴巴地,“疼,疼死了。”
然後轉身興高采烈地對著太歲。
雲暮笙無奈地嘆氣。這小子,只有對著他才疼是吧。
春風小心翼翼地將血滴入太歲的歲眼。
☆、第十六章
歲眼剛滴入殷紅的鮮血,便立刻消失不見,彷彿什麼活物,貪婪地吸食鮮血。
雲暮笙驚訝地發現,太歲身上發出的微光,有增強的趨勢。
春風似乎也發現了,眼裡頓時有了光彩,然後擠了擠手腕的口子,讓血順著滴到了歲眼裡面。
一滴一滴,每一顆血珠子都被吸食地乾乾淨淨。
春風捏著手腕,似乎還想擠些血出來,然後又幡然醒悟一般鬆手,喃喃般自語
“不行不行,不能再給你了,不然就死了。”
然後轉頭看向雲暮笙,“哥,有匕首沒?”
他的臉色已經轉為灰白,嘴唇也微微泛白。前幾天才大失血,今天又放血,雲暮笙都怕他撐不住。
然後沉聲說道“用你的劍。”
春風扁嘴,“劍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好使。”
“你用多了,什麼時候都能好使。”
春風將頭轉回去,嘟嘟噥噥的,“這麼長的刃,怎麼使嘛。”
不過還是依言將劍從腰間□□,反手費力的從太歲上劃下一小塊。
習慣性地就伸手接住那一小塊太歲,雲暮笙心頭一緊,
“春風!”
他卻大大咧咧的,“沒事兒,我的血裡有它的毒,它的毒裡有我的血。不會怎樣的。”
然後將那一小塊放在手中,還放到鼻尖輕輕嗅了一下。
果不其然,春風當真沒有上次那般中上劇毒的反應。
雲暮笙簡直像是抑制了自己的呼吸,心頭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春風這小子腦子裡還真有不少這些奇怪的辦法。
看著他輕手輕腳地將割下來的太歲放進懷裡,然後收了劍,
“成了,走吧。”
“你就這麼貼身放著?”太歲的毒依舊讓雲暮笙心有餘悸,即使再次摸上它的時候春風已經沒了中毒的跡象。
春風咧開嘴笑,“它就是貼身長在我身上都沒關係。”
雲暮笙又指著柱子上那一整株太歲
“那這一株怎麼辦?”
“留它在這兒慢慢長唄,太歲認靈氣,把它移去別處,它也活不了。”
雲暮笙微微皺著眉頭,沒說話。
“放心吧。”春風抱著雲暮笙的胳膊,“這太歲認了我的血,別的人來碰,都是死路一條。”
說著又像想起了什麼,把身上所有的小瓶子全部抖落出來,然後把裡面的藥都倒在了歲眼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