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玩意是我的東西,只要他認了主人,還敢怎麼樣嗎。”
雲暮笙真想敲碎春風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個死物你怎麼讓他認主人?”
春風嘿嘿地笑,“什麼死物啊哥,太歲是有靈性的東西你懂不懂!”
雲暮笙冷聲道,“那你讓他給你作個揖,磕頭叫,在圍著你轉一圈叫一聲主人?”
春風笑得十分神秘,
“哥,在用劍上,你比我強,在這些東西上,我比你強。”
雲暮笙看他笑得十分得意的樣子,
“好,且不說其他,以你的身體狀況,明天就想去收那株太歲?”
春風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明天的確不成,我都還沒好透呢。”
“沒好透?你這剛剛才開始好。”雲暮笙敲他的腦袋,“好好給我待在這兒,別想些有的沒的。”
“什麼有的沒的,光呆這兒多無聊啊。”
“那就看看劍譜,你那劍拿在手上是擺設嗎。”
春風嘟著嘴,“看劍譜也挺無聊的。”
“那就讓干將叼樹枝回來玩。”
“樹枝能怎麼玩。”春風劽著眼睛,“要玩,也是像他那樣飛來飛去叼樹枝嘛。”
“那就他給你叼回來,你再繼續叼。”
春風瞪著眼珠子看他,“哥,你真無趣。”
於是兩個人一隻鳥一整天便在這間小小的房間裡大眼瞪小眼,瞪累了,干將便飛出去轉轉,留下這兩人繼續大眼瞪小眼。
春風終於有力氣下地走路了,不過雲暮笙一眼就能看出來,春風的步子不紮實,虛得很。
這說明他的身體,現在怕也是虛得很。
客棧不是一個久留之地,春風可以下地的第二天,雲暮笙想要收拾東西走。
本來打算帶春風出門歷練歷練,結果估計還得再回雲劍山莊養一陣子。
回雲劍山莊,自然是比待在這小客棧要好得多。
春風笑眯眯的,“要回去了嗎?那咱先去一趟春風閣。”
“春風,這太歲不急一時,沒有辦法,就下次再說。”
春風卻執拗得很,“不成,我得去取。”
在有些問題上,雲暮笙意外地拗不過春風,比如吃糖葫蘆,比如這件事。
回去之前,他倆還是去了一趟春風閣,那株太歲是春風的目的。
太歲依舊安靜地長在柱子上,不同的是地上多了一灘屬於春風的血跡。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依舊會發出不小的驚歎,這般近乎完美的紅色,恍若真是有靈魂一般,是春風閣和父親用生命,給他留下的東西。
春風就像著了迷一般往前走,雲暮笙見勢不對,一把拉住春風的手,
“春風!”
春風就像突然被驚醒一般,然後笑,“我都忘了他有毒了。”
這太歲放佛有著某種神奇的力量,在吸引著春風,或是吸引著春風的血液,朝他不斷靠近。
雲暮笙對這株赤色太歲的印象卻不是太好,以警惕的眼光打量著這它,然後皺著眉頭,
“春風,小心點。”
春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事兒,它身上的血,是我春風閣的血。它身上的毒,也是我春風閣的毒。”
他漸漸靠近太歲,雲暮笙亦擔心地看著他。
春風行事總是太不規矩,即使在沒有任何把握的情況下也能大大咧咧地無所謂,可雲暮笙做不到,所以春風的每一步每一個動作,他都擔心。
生怕春風帶著笑就伸手摸那株太歲。
春風卻出乎他意料地拔出了腰間的劍,雲暮笙驚,快步上前捏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