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之手的第一人了嗎?
我咳嗽著,艱難地說:“……推理破案本不是我的專長,但是,藉由未來的科學與犯案技巧作亂,你實在罪無可赦………人命關天。本來就不是比鬥,談什麼勝敗輸贏?我最想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哈哈哈哈,誰說這不是比試呢?”孟章道,“我們既然來了。腦袋裡面有別人不知道的先進東西,那就是與眾不同、高人一等,芸芸眾生不過螻蟻而已!”
“胡說……你來自人人平等的現代,怎麼會有輕賤人命的想法!”
“你錯了,正因為來自不能隨意犯罪地時代。我腦子裡才會堆積各種犯案的計劃而不能實施。你根本無法想象。明明有一千種辦法殺人,卻因為害怕被抓捕。全部擱淺,這是多麼憋屈的事情!”
我不需要想象!
“我得走了,晏小姐,在這裡教唆是什麼罪?”他問。
“同……罪論處……”
他已經放鬆了我的手,可我除了試圖掰開掐在脖子上的指頭,別的都顧不著。
逐漸加大的力道令我幾近昏厥,對死亡的恐懼是掙扎地唯一動力,可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心裡亂七八糟地抱怨悔恨著,為什麼我就是女人呢?難道要在這裡被人掐死?
孟章的聲音似遠似近,對於我來說,已經飄渺起來。
“你們捉不到我!”
我不捉你了……你先放開我……
“晏,你瀕死掙扎的表情真美”恍惚間聽到他如此說了一句,令人窒息的頸間壓力再次減輕,“就這樣弄死太可惜……”
聲音消失在俯下身之後,我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臉被抬起,他吻到我地眼上,隨即是嘴唇。輕佻褻戲的親吻,我卻無力再甩他一巴掌,只知他緊緊地抱著我,讓我的肺不能呼入一絲空氣。
以後要準備一把短劍防身,如果還有以後的話……
我想著,徹底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在一輛載滿米袋地糧車上,馬車晃盪著,前方隨風傳來談話聲。
“後生家是要去哪裡啊?”
“帶媳婦見爹孃,自然是回鄉了!”孟章地聲音!他怎麼還陰魂不散?“沿著國道繼續走,到了我就認得,麻煩老大哥捎一程了!”
“呵呵呵,你家娘子長得真俊俏!”
“好人家的丫鬟,能不漂亮嘛?哈哈哈哈!”
他們在說誰……
忍住喉間地疼痛乾澀,我不敢咳嗽,慢慢坐起身,驚覺自己竟然穿的是一身女裝!
我在哪裡?
我被孟章綁架走了?
今天要開堂審醉鄉苑一案,我現在居然被帶到了京外,張緹怎麼辦!
不行,我要立刻趕回京城!
心裡著急,加上不敢驚動孟章那個變態殺人狂(怕他興起把車伕和我都殺了),我笨手笨腳爬到車尾,深吸一口氣,滾了下去。
痛痛痛!這下摔得全身都痛,但沒時間緩一緩了,我鑽進路邊的草叢裡,心驚膽戰看著糧車越駛越遠。這要慶幸古代的馬車沒有裝防震裝置,否則的話,一個人的重量從車上離開,乘客全都會感覺到車身一震。
現在怎麼辦?
怕被孟章找回來看見,我提起裙子,在樹叢裡平行於道路方向往京城跑。沒幾分鐘,我就喘得跟跑了五圈操場似的,這個身體缺乏鍛鍊,到有用的時候才知道厲害。
邊走,邊透過樹林往道路上張望,終於在大概十來分鐘後,看到一隊人馬向京城方向行來。
我大喜,上大路用力揮手。
搭車啊車!
騎馬走在前面的那人,怎麼就這樣面善呢?
“世子?”我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