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先離去,歡迎他以後去京城玩。
急急忙忙地從曇縣出發,我們又往京城趕,路上情況跟來的時候差不多,也許長州需要很常一段時間才能平靜下來。
張緹頻頻回頭,望向山林裡。
“有人跟著我們!”他道,“還不止一個。”
會是什麼人?
我撩開車窗的簾布,憂心忡忡地看著枝葉間偶爾閃過的寒光。
張緹突然把車停下了。
官道上稀稀落落地擺放著石塊,個個都是拳頭大小,馬車無法透過。我倆對視一眼,心知不妙,卻也無可奈何。
噗通一聲,有人從草叢裡栽了出來,與其說是跳出來的,不如說是被人踢上前來了。
那人狼狽地爬起身,站好,拔刀,朝著我們一揮,刀上地銅環噹啷作響。
“車上的人聽著!識相的、把值錢東西拿出來!”他高聲吼到。
哎呀,好面善的大叔。
這不就是當年攔住我和東宮搶劫的一夥人麼?這麼多年了,他們還孜孜不倦地研習著攔路搶劫地學問啊?
張緹回頭來看我:“秦小弟,咱們有什麼值錢地東西?”
“有啊,”我取出十兩銀子,“這個夠不?”
十兩銀子也相當於六七千塊錢了,不過反正是朝廷給我的路費,拿來破財消災不心疼。我身上還有些錢,不過是京城錢鋪地銀票,在長州不能用的。
“夠了吧?不然,為表誠意,張某再湊點。”張緹摸出兩枚銅板。
在我們研究要給多少錢做路費的時候,曇縣方向衝來一匹快馬,馬蹄聲轉眼之間就到了車後。
我們看到劫匪的臉瞬間轉綠。
第一百零九節 青少俠
那大漢僵硬幾秒,轉身想跑,只見從我們車側飛出一枚看不清楚是什麼的黑影,擊中他的膝蓋窩,他頓時跪倒在地,還一個嘴啃泥往前撲了段距離。
這人趴在地上,捂住嘴嚷嚷:“欺人太甚啊!兄弟們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早埋伏在道路兩邊的人皆衝了出來,大略一數有近二十人的樣子。
騎馬追來的那位朗聲道:“哈,幾天不見,人多了,刀劍也光亮了嘛!”
這個聲音
我急忙扒著橫木探出頭,歡叫:“阿青!”
阿青驅馬上前,側身對我笑道:“探花郎,不喝杯酒就走,太過分啦!”兩年不見,他又長高不少,如今騎在馬上,再不像八歲時候那樣連腳蹬都勾不到了。
“我不知道你回曇縣了啊!”我開心地答道。
“我不過是看酒喝完,出門去再打些而已,你居然就來了又走掉,真是大忙人呢!”
我倆忙著聊天,把攔路搶劫的人給晾在了旁邊。(不用管張緹,他擅長做壁花。)
劫匪大叔們互相看看,還是那個被踹出來的傢伙,捂著嘴,打岔道:“喂!我說趕路的,錢還給不給了啊?嚴肅點,這兒打劫呢!”
我指著阿青,對劫匪道:“你們問他。”
阿青聞聲下馬,活動活動筋骨:“你們這幫人,前些日子不是才給我捉進去兩個?捱了二十大板,送去吃牢飯了吧?還學不乖?”
“那是因為剛好咱當家的不在!”匪徒裡面一人吼到。
“哦?今天在嗎?”
阿青的聲音頓時提高了,緊接著他笑道:“逮到的那兩人合起來才換一兩銀子,我看你們當家的至少得五兩吧?快點叫出來,跟小爺過過招!”
土匪中一陣沉默,捂嘴的嘀咕道:“今天當家的也不在……”
“咱這麼多人。…還怕個小毛孩不成!”終於有人爆發了。
阿青上前兩步,挑釁道:“那何不一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