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不肯與百大凡族為敵,此血則不必承受。”
原承天笑道:“未入昊天便分了立場,的確非我所願,只是九瓏亦是仙族一脈,在下說千道萬,總不能與九瓏為敵,是以在下的立場倒是早就定了,道友何必過慮。”
姬憐舞不由得嫣然一笑,道:“這麼說來,日後在昊天界中,又可與道友並肩作戰了,便這麼隨意想來,也是心中一快。”
屈指一彈,皓腕上的鮮血徐徐向原承天飛去,原承天不假思索,亦劃破手指,承受姬憐舞的鮮血,那滴血珠落在原承天的指上傷口處,立刻與原承天的鮮血合為一處。
原承天本是凡體,但承受了姬憐舞的這滴鮮血之後,便有了仙族的血脈,此事是吉是兇,此刻又怎能判定得出,但正如原承天所言,姬憐舞與九瓏既然同為昊天仙族,難不成原承天日後飛昇昊天界後,還要與九瓏為敵?
原承天受此一滴鮮血後,指上青光一現,那傷口就此癒合如初,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而本來停在姬憐舞掌上的黃雀,忽然有些不自在起來,它仰頭瞧了瞧姬憐舞,又轉過頭來瞧了瞧原承天,忽的振翅飛起,落在原承天的肩頭。
姬憐舞雖知必有此變,也不禁心中氣苦,罵道:“好你個扁毛畜生,這麼快就棄暗投明了。”
原承天也不由莞爾,他將紫羅心法執行一遍,那鮮血就隨著真玄流經身體各處,自此與原承天原本血液再也無法分開,除非是原承天棄此肉身,方能與這滴仙族之血斷了聯絡。
有此滴仙族之血,再去調教翠羽黃雀,自然就是水到渠成,原承天原本被迫答應讓獵風以化魂之法與黃雀合為一體,但此法過於兇險,而之後又無時機修行,是以就擱下不提,如今有了姬憐舞所贈鮮血,自然不必讓獵風冒險。
不過片刻,原承天就重新在黃雀的靈識中銘上標識,自此之後,這翠羽黃雀就完全成為原承天的侍雀,就如同獵風白鬥一般,對原承天的任何法旨都會凜然受令,絕不會有絲毫反抗。
標識既畢,原承天忙將黃雀祭出,去守護金塔外的獵風,獵風得此雀侍在身周,吸納那虛空中的死氣,應該會好受許多,而這對黃雀來說,亦是極其難得的機緣,這死氣對黃雀而言,就如同修士修行時所需的靈氣一般,只有在這死氣之中,黃雀的修為才會得以增進。
此刻草屋已是完全崩解,斷壁殘垣也墮入虛空之中,眾人全靠著獵風攜塔而行,才不會墮落虛空底層。
而獵風因得黃雀之助,暫時也應無虞,只是這黃雀吸納死氣有時而盡,而虛空卻是無界無域,若是那靈偶無法得到原承天的傳訊,獵風卻又能在虛空中撐到幾時?
如此一連在虛空中飄蕩了十日之久,獵風忽的傳訊道:“主人,那黃雀已吸足了死氣,再也無法吸納了,可那虛空中的死氣又纏了過來,卻該怎麼辦?”
原承天不由得大皺眉頭,算算時日,靈偶早該收到訊息,為何遲遲卻無回訊?若靈偶出了意外,只怕獵風連一日也支撐不下去了,而若連翠羽黃雀都無法指望,原承天又能指望誰去?他縱是玄承無雙,此刻也是技窮了。
第0338章變成不測何所恃
原承天與獵風心神相通,自能感受到獵風此時所受的煎熬,此虛空與那九淵地宙的氣息極為相近,是以在黑焰燒盡一切物事之後,空中便只剩下死氣了,這般死氣對鬼修本無大礙,但獵風畢竟還有一半凡軀,而這凡軀肉身又怎能受死氣的催逼。
幸好獵風的玉骨晶骼並非凡物,若是換了其他的半仙之體,早就在虛空中殞落了。
然而就算如此,獵風的玉骨晶骼受死氣侵蝕,已失去往日光華,而觀獵風相貌,其臉上也是色呈死灰,若是再不設法抵禦死氣,獵風眼瞧著就要殞落此處了。
原承天忙將域字真言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