濺處,陰老魔一聲悶哼,身形不退反進,手中短刀已刺進獵風的左肩。
驚魔功之力非同小可,獵風肩上玄肌頓時綻裂,雖然獵風並不懼怕玉骨晶骼因此受損,但在禁制之下,肉身之痛實非正常情況下那般可以承受,是以右肩受傷,也勢必讓她的身體本能的產生迴護之意,其身形難以自禁,被迫向後退了一步。
陰老魔這般不顧自身傷勢的奮力反擊,也總算為他贏得一絲喘息之機,他在疾退之際,大聲吼道:“魔侍何在!”
渾蠻獸聽到陰老魔的呼喚,不由自主的轉過身來,手中的雙月斧向獵風當頭劈下,他的身形太過龐大,是以就算立在原地不動,只需將長臂一伸,這巨斧就攻到了極遠處。
獵風就算再過強橫,面對著劈面而來的巨斧,也只能暫時閃避,追擊陰老魔之勢,也不得不暫緩一步。百般無奈之中,她縱身掠出鬥場,遠遠的落在渾蠻獸的身後,而離陰老魔的距離,也是更遠了。
不過原承天卻發現,渾蠻獸在聞聽到陰老魔的招喚之時,神情中出現了一絲猶豫,似乎大有不甘,這讓原承天心中大動,在這禁制之中,陰老魔與其魔侍之間,力量已是反轉,這其中莫非已有可趁之機?
獵風雖仗著玉骨晶骼破了陰老魔雙目,只是這種傷勢對仙修者來說,委實算不得什麼,而若想在禁制之中令陰老魔肉身俱碎,便是玉骨晶骼也難以做到。
按理說,剛才獵風的一擊之下,其指上餘力,自該將陰老魔頭骨震碎不可,可現在瞧來,陰老魔也只是損了一目罷了,其身上骨骼,仍是不損分毫。
由是百般測算,能在禁制之中將陰老魔肉身粉碎的存在,也唯有渾蠻獸而已。
正在原承天沉吟之時,渾蠻獸斧揮掌劈,已是發作起來,只可惜百珍堂這座千年華堂美屋,卻也難逃此劫,半座百珍堂,剎時就成了斷壁殘桓。
細觀之下,可知那渾蠻獸攻殺之際,並無敵我之分,這番發作,反倒波擊到十餘名凡界武士,至於渾蠻獸真正的對手獵風與原承天,卻是安然無恙。
原承天雖沒獵風那般輕靈如風的趨退之能,可二重風月之體自是強橫之極,磚木石塊落到地上,只當它是塵埃一般,就算渾蠻獸的掌斧在身邊落下,那股強勁的衝擊波也是奈何原承天不得。
是以在渾蠻獸面前,原承天雖是渺小,卻如一根鐵釘一般,任渾蠻獸如何大施蠻力,也是不動如山。
而渾蠻獸這番發作,原承天以冷眼觀之,卻隱隱發現,此舉意欲傷敵倒在其次,而發洩心中鬱悶或佔大半可能。那渾蠻獸被陰老魔拘束多年,其胸中的憤怒自也會逐年堆積,如今陰老魔又難以用其心法對其壓制,其肆意放縱也就是難免的了。
只是如何將這股怒氣引向陰老魔,卻是平生僅遇之難題,畢竟這種情形甚是罕見,如何應變也就無前例可循。
原承天側目瞧去,見陰老魔步步後退,正急速從戰場中撤去,只是因地上瓦礫堆積,陰老魔又是目盲不便,退出的速度也就不得之慢了下來。
原承天既已下定決心,今日必誅此獠,又怎肯讓他輕易退去,他一邊大聲呼喝,向獵風傳去陰老魔此時方位,一邊大步追了過去。
陰老魔已快退到百珍堂的後院,身邊也聚攏了數十名武士,原承天自是沒將這些凡界武士放在心中,他唯一擔憂的是,百珍堂顯然並不止陰老魔一名大修,天一宗的諸多修士,此刻一個也沒露面,這實是心腹之患。
哪怕天一宗的大修中,有一人如陰老魔般修過肉身功法,場上形勢又將增添無窮變數。
片刻之間,獵風與原承天已經同時趕到陰老魔身側,原承天喝道:“獵風,莫管這些武士,只管去殺陰老魔便是。”
獵風應聲道:“謹遵法旨。”
卻見獵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