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裝備啊,咱這腦袋可是肉做的,哪能經得住這,好半晌才清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胖子湊過來的笑臉。
“幹嘛不聲不響地停下?要我命還是怎麼著啊!”我怒視著胖子,說。
“哥們這不是沒注意嘛,對不住,對不住了!”胖子擠出了滿臉的笑容,陪著小心把我攙了起來。
“這不是有道門嗎?哥們正研究呢,誰背後也沒長眼不是!”說著朝前面一努嘴,示意我去看看罪魁禍首。
我聞言朝前一看,只見一道怪異的石門橫亙在我們面前。之所以說它怪異,是因為這石門上達墓道頂部,下抵地磚,高約三米,寬卻僅大約2/3米,顯得又高又瘦,極其怪異。
石門上面沒有按習俗繪上門神畫像或是雕刻鎮墓神獸,而只是刻著三行字。字型優美,用的是宋徽宗趙詰的瘦金體。
墓石上用瘦金體刻字?這墓主的還挺有創意的嘛,要知道瘦金體一般是用於工筆畫鳥畫的題款上,刻在墓石上倒是第一次見。墓主的趣味如何先不去說他,這字倒真的是好字:用筆瘦勁、挺拔、舒展、遒麗,豎下收筆帶點,撇如匕首,捺如切刀,豎鉤細長而內斂,連筆飛動而乾脆,更難得的是深得瘦金體字精神外露的神邃!
我這邊正搖頭晃腦地欣賞書法呢,一旁胖子湊了上來,瞄了那些字一眼,興奮地說:“嘿,這幾個字哥們認識!”
我一聽來興趣了,打趣道:“認識?難得啊,幾年不見長本事了,來,給哥們念念!”
“濤子,你還別小瞧我,這字我還真認得,看我給你念念!”胖子梗著脖子嚷嚷了兩句,湊近了仔細瞄起了那些刻字,一邊瞄著一邊還念念有聲:“嗟銅白,矣鐵楸……”
啥?我一聽差點沒噴出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胖子唸了半晌也回過味來了,紅著臉說:“這些字一個個我都認識,咋放一起就不知道啥意思了?”
我看胖子的樣子就直想樂,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算看出來了,這些字你還真認識,不過有你這麼唸的嗎?看我的!”
說著我指著那三行刻字,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
“白楸之棺,易朽之裳。
銅鐵不入,丹器不藏。
嗟矣後人,幸勿我傷。”【注】
這三行字人家是豎著刻的,胖子硬給他橫過來唸,就成了那什麼“嗟銅白,矣鐵楸”之類的,弄得懂才叫有鬼呢!
“這啥意思來著?”胖子問道,緊接著又抱怨了起來“這些古人怎麼搞的,就不能好好說話啊!盡整這些不明不白的!”
“棺材裡面那位的意思是:裡面啥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咱哥倆就不用費心了,免得搞不好再傷著他老人家,還是早點回家洗洗睡吧!大致就這意思!”
胖子一聽傻了,愣愣地說:“啥?搞半天白忙活啊!那還等啥,咱這就回去吧!”
“靠!”我一聽給氣樂了,一巴掌拍他腦門上,說:“丫的你白長這麼大腦袋了,別人說什麼你都信啊!”
胖子琢磨出味來了,兩眼一瞪,說:“你的意思是?敢情這老傢伙是耍咱們呢!”
“不管他是不是耍咱們,都來到這了,沒道理退回去。過來,搭把手!”說完招呼了胖子一聲,就準備推開門進去。
“一,二,三,用力!”,嗯?紋絲不動!再來,“一,二,三”還是不動!這門夠沉的啊!
胖子一看火了,一把甩開身上的裝備,吼了一聲:“再來!”
“一,二,三”我倆憋足勁,猛地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我心中暗叫聲“不好!”還來不及反應,便覺得手上頓時一輕,剛還沉得跟什麼似的石門立馬變得毫不著力,倏地向後滑開。
只覺得兩手一空,身子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