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一點點自塵封中復甦,記得是在我12歲生日過後不久吧,一次批鬥後,爺爺的頭髮被剃去了半邊,過後不久的下一次受難,他,再也沒能回來。
當時我在哪呢?好像是跟上門抄家的紅衛兵幹了一架,在床上躺了半月。每日就是跟上門來陪我的胖子打打牌,百無聊賴。
無論再怎麼梳洗,如何的強顏歡笑,難道就能把一切掩蓋得嚴嚴實實嗎?當時的我,又如何能那樣從容地面對爺爺的笑容呢?
捫心自問,我真一點都看不出來嗎?還是不願意看出來?當初的我,心中當真沒有一絲怨懟嗎?面對昔日的同伴,冷言冷語的嘲諷,口口聲聲的咒罵,我揮舞著板磚把他們打得頭破血流,可,那又能證明什麼呢?對我的出身,對爺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