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怎麼說呢。
“呃,這位是……我的小僕……”我支吾了半天,結果把徐庶那套給搬了出來。
然而孔融那小子卻不依不饒:“我看這一身衣服,應該是哪家的婢女。”好你個孔融,把腦子裡那點心思全用在這兒了,那麼有空怎麼不多去憂國憂民?
“啊!這個啊,我有這個嗜好讓下人穿成這樣。啊哈哈……”我乾笑兩聲,心裡希望玲兒別誤會才好。
孔融眼睛轉了兩圈也不再問什麼,一行人很快來到了他的府第。這孔家府雖不比劉曄、董國舅的大氣,卻是書生氣十足,一院的梅花開得紅白一片,讓我這種沒有什麼審美觀的傢伙也嚐了一回什麼叫陶醉。
“真漂亮!”當然我身邊的玲兒是更激動,我便讓她在這裡賞會兒花,自己一人與孔融進了內屋。孔融因為有玲兒這個外人已經白了我好幾眼了,總不能對他的眼光視而不見。
我與孔融走進內屋。四面一下子安靜下來。孔融屏退身邊眾人,一臉嚴肅地看著我道:“不知道吳道先生知不知道。禰正平被害的事。”
一聽孔融說起這事,我氣就不打一處來,不過嘴上還得是笑呵呵的:“不知啊,委實不知。”
孔融臉色一歪,還真以為全世界只有他知道這訊息了:“有人派了刺客去刺殺正平兄。只怕他去荊州一路上凶多吉少啊。不知吳道先生送正平兄出許昌時有否發現什麼異常啊?”孔融一臉的憂愁,真有這麼愁當初怎麼不一道送人,卻早早閃沒了人影。我對這位孔子傳人是越來越懷疑了。不過口上只道:“並無什麼異常。你也知道禰衡先生那脾氣。在他那脾氣面前,發生什麼都算正常。”
“是啊,正平兄就是為人太剛。我真後悔當初推薦了他,本來只想讓他借這個機會揚名的。”孔融滿口自責,估計心裡是沒什麼感覺。最終還不是為了自己不去荊州而找可憐又不懂事的禰衡去送死。現在禰衡也的確出了名了,朝廷裡有幾個不知道的?滿大街都知道了,連我這個小有瓜葛的人物都因為他成了公眾人物了。
“唔。先不說這個,至於到底是誰想刺殺正平兄,我也還不清楚。他得罪人太多了。今日找你來也是為了此事。”原來我不知道的事你孔融也不知道啊。我嘆了口氣繼續耐著性子聽孔融吹。
“我猜,可能是曹丞相所為……”孔融慢慢說出曹丞相三個字,兩隻眼睛緊緊盯住我,看得我臉上都要開出花兒來。
“是嘛。是曹操那老賊也很正常……”聽我出口就是曹賊,孔融忙起身來捂我的嘴,不過看他那張笑臉是已經對我放心了。等雙方都平靜下來後他說:“除去奸賊。你可願意?”
聽了這句話我心中一顫,這情節怎麼這麼熟悉啊,似乎那誰誰也幹過這事兒。那誰誰來著,關鍵是後來得了什麼好處我忘了。可不能這麼盲目就亂答應。為了拖延一把,我說出了一句自己也沒想到的話:“呃……現在時機未到。不可輕動!”
這話說得似乎是把他孔融都震住了,一時立在那裡沒繼續說什麼。我看時機成熟,趕緊站起來一拱手就要走。孔融一看我要走,總算也回過點神兒來,笑呵呵地起身來送我。
兩人來到前院。那梅花叢中的玲兒讓我眼前一亮,一時都沒好意思叫她一聲。而孔融與此同時也立在了那裡,望眼欲穿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我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原來是玲兒對著群梅正在唸誦禰衡的《鸚鵡賦》,雖然季節一點兒也對不上,不過其音律之妙還是和那叢梅相得益彰。怪不得都孔融也呆在了那裡不知所措了呢。
玲兒一曲念這才看到遠處的我和孔融,羞赧地低下頭去。輕輕地向我靠過來。
“好,好賦!”孔融突然大叫嚇了我一跳。急急地退開兩步,卻被孔融步步緊逼上來:“這就是傳說中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