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以保境安民,這城牆之修葺,還須有勞諸公,事畢之後,朝廷自會論功行賞……”
“大人說哪裡話來,這是為人臣子之本份,必當效命,必當效命。”
蘭州城東。
神衛營第四營都指揮使秦克用狠狠地吐了口濃痰,低聲咒罵道:“直娘賊的,小閻王放了個大炮仗,老子一年的ZY一次就用了個精光!以後的仗還怎麼打!”
“算了,軍令難違。說起來,蘭州這些西賊也夠蠢的,我們挖到城牆腳下了,他們竟還不知道,看來,真要去拜一拜霍去病了……”
第二卷《權柄》第九章 賀蘭悲歌 第十八章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07…11…16 8:30:19 本章字數:11125
“或許王師真有霍去病之英靈庇佑……”監軍都虞侯劉惟簡笑道,此時,整個都總管司內的氣氛都非常的樂觀。
石越含笑目視著劉惟簡,因唐季五代以來流弊所致,即便天水之朝是對內侍宦官管束甚嚴的朝代,在軍隊地方,依然活躍著為數不少的宦官。天水之朝之所以沒有宦官之害,其原因絕非僅僅是這個朝代嚴格地限制著宦官之勢力,而實是文官勢力之強大使然。因此,對於宋朝來說,儘管宦官們有的手握兵權、有的節制地方、有的替天子察訪水利吏治,但他們與普通計程車大夫,其實在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公平的說,有些人甚至更能幹。這與石越所知的其他朝代之情形是絕不相同的——在其餘幾乎所有的朝代,無論宦官勢力強大或弱小,但一有機會,他們就會形成一個能被為“宦官勢力”的整體。但在這個時代,是不存在嚴格意義上的“宦官勢力”的。所以,即便是那個此時還只儼然是石越之小卒,在另一個時空中卻曾經封為郡王,統領幾乎大宋的全部兵權的內侍童貫,一旦皇帝決定要處分他,竟只須一道詔旨就可以輕鬆解決。所以,對於如劉惟簡這些宦官,石越雖然在心理上不可否認的有一種輕視與排斥的情緒,但在另一方面,這種負面的情緒在他而言卻也並不強烈,因此而對他造成的影響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誠然,內侍宦官中也有無能貪腐之輩,但士大夫中便沒有麼?宋季士大夫們對宦官的歧視與排斥,在很大程度上,也許只不過是一種歷史的偏見而已。既便這種偏見在政治上而言對於宋朝利多弊少,但偏見永遠都只是偏見,它不會變成別的什麼。
劉惟簡這個監軍都虞侯,也許在才能上的確不如劉舜卿、章楶等人,在品行上也比不上範純仁,甚至是向傳範,但這又怎麼樣?只要謹守本份,這個閹人,依然不失為一個可以打交道的物件。
“可惜李憲進軍太慢了!”用整個都總管司內所有人都可以聽見的大嗓門來潑冷水的人,除了種諤不會有別人。這位種將軍,自從開戰以來,一直抱著一種憤憤不平的情緒。這是可以理解的——雖然他是主攻部隊名義上的直接統帥,但是都總管司從一開始便決定直接指揮中線東路軍之全部軍隊,其後更是將帥帳一步步西移,後來乾脆直接搬到了慶州!種諤便這樣被都總管司架空了,他這個環慶行營都總管還不如一個普通的軍都指揮使。
明明遇上了可以大展拳腳的好時光,甚至自己也一直在努力的製造條件來創造這個時機,但事到臨頭,卻發現竟然沒有自己什麼事!種諤的心情可想而知。
“屈吳山、天都山一帶,道路多阻,部族叢立,本不是容易行軍之所。當年王副樞使平定熙河,尚且會突然失去音訊,不知所蹤。李帥用兵謹慎……”劉舜卿委婉地駁斥著種諤的話。李憲部的確突然屈吳山一帶失去音訊,並且在那一帶逗留時日,但畢竟依靠著李憲的謹慎與經驗,最終證明只是虛驚一場。李憲不僅擊破了天都山之西夏守軍,並且用一把大火,將元昊在天都山營造的宮殿付之一炬,還擊敗、招降了這一帶許多的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