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們兀自楞了老半天。
師父的本領遠超過他們的想像,使得他們宛若面對一個怪物似的,久久說不出話。
鐵蛋咽口唾沫,忽然一拍手道:“剛才他們說你有一木關於‘第四個堡’的書,是不是你想再弄個‘第四堡’與他們對抗?”
嶽翎□口氣兒,苦笑道:“那是我騙他們的鬼話。休說我今生已無精力再搞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勾當,更何況,也還未必搞得出比‘三堡’更強的組織……”
鐵蛋咯感失望。
“我還以為你真有這麼一本書呢……”
又一轉眼珠。
“對了,韓不群也說你偷了他一本書,還有一把劍。”
嶽翎笑道:“這本書倒是有的,不過那不是韓不群的東西,而是韓不群的老子、我的師父‘白蓮’東宗第二代祖師爺韓林兒親手交給我的鎮派之寶。”
無哀、無惡可還不知他和“白蓮教”也有關係,不由大驚小敝。
鐵蛋得意洋洋的道:“師父從前叫做嶽不黨,是‘白蓮’東宗的副教主哩。”
無惡哼道:“什麼黨不黨,難聽死了!”
嶽翎有一剎那間,彷佛跌入了回憶裡,但眼神一凝,又清醒過來,悠悠的道:“我是個孤兒,從小被師父帶大,他對我一直很信任,簡直跟他的親生兒子差不多。我十一歲那年,朱元璋那個王八蛋掃平了陳友諒、張士誠,便一心想要除掉舊主,自立為帝,於是他派廖永忠來滁州,名義上是接師父去應天府享福,其實卻沒安著好心。我師父已知在劫難逃,便把天書神劍都交給了我……”
無惡怪道:“韓不群是他的兒子,為什麼不交給他呢?”
嶽翎笑了笑,還未說話,鐵蛋已先搶道:“韓不群鼠頭鼠腦的,心術不正。我要是他老子,也不會把東西交給他。”
無哀、無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嶽翎又道:“結果不出師父所料,船到瓜步,就被廖永忠派人暗地裡鑿沉了,師父……
師父是北地人,根本不會水……“
語聲似乎有些哽咽,臉上反而笑了起來,虎目閃閃發光。
“朱元璋那個王八蛋!”
重重的說了一句,作為結尾。
“好哭鬼”竟聽得淚汪汪,兩手在面上亂擦,邊道:“我師父的師父,武功一定很高……可惜了……哇……”
鐵蛋立刻岔嘴道:“當然高!‘白蓮教經’上的功夫,嚇!可不比咱們少林寺差多少。”
一句話聽得嶽翎也楞了半天。
“‘白蓮教經’上的功夫?你在說什麼?”
鐵蛋指著他笑道:“你別裝傻!我還曉得那本經是你跟韓不群改的,把‘白蓮教’的練功法門全改到了裡面去。”
筆作正經的大咳一下。
“聽著:‘勝者為聖,敗者為魔。人生在世,非聖即魔,若無鬥心,永墮魔道’…
…
“嶽翎不禁失笑。”
這句經文的確是我那時候寫的,現在想起來真是幼稚得很。
“鐵蛋老氣橫秋的道:”當然當然,師父若還執著魔佛之分,如今又怎會號作‘魔佛’?“
嶽翎不知他在“白蓮”圓屋中的遭遇,終究不明白他顛三倒四的話語,奇怪的瞅了他一眼,道:“‘白蓮教’一向無武術可言,歷代門人都只會一些普通的把式而已。但師父蹩腳,徒弟可不一定蹩腳。”
忽然哈哈大笑,一摸鐵蛋腦袋。
“剛才在堡外那一掌的滋味如何?小傢伙,凌厲得緊哪!”
鐵蛋楞了一楞,總算恍然大悟。
“那個賣面子的就是你嘛!為什麼不早說清楚?”
嶽翎笑道:“說清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