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就看到啦。”
“哦?”夜翎還是沒明白。
電梯叮的一聲停了下來,金屬門無聲地滑開,露出空無一人的走廊。沒有窗,只有蒼白的燈光從天花板上灑落下來,空蕩蕩的走廊裡,連呼吸都彷彿帶著回聲。這樣的畫面總是和冷漠、死、鮮血、解剖等等不祥的詞彙聯絡在一起,令人本能地感到既恐懼又厭惡。
畫面停止了搖擺,似乎海倫的腳步停了下來。緊接著眼前一黑,就聽夜翎的聲音十分無奈地嘆氣說:“海倫,你出來之前答應過我不會搗亂的……”
黑暗持續,耳畔的聲音卻慢慢變得不同。狂風撕扯著樹枝的聲音混合著遠處大海的咆哮重新變得清晰起來。我睜開眼,四周圍黑黢黢的,原本燈火閃亮的醫院大樓此時此刻竟然變得一團漆黑。我們的藏身之處更是伸手不見五指,蔡庸伸頭朝外看了看,十分疑惑地自言自語,“怎麼突然間停電了呢?”
我還在想剛才夜翎說的那句話:你出來之前答應過我不會搗亂的。這是什麼意思?停電的事是海倫做的?
她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蔡庸拉了我一把,“咱們快走,停電的話,裡面的人很有可能會出來。”
顧不得多想,我連忙跟著蔡庸一溜兒小跑回了下水井裡。果凍和周均正等得著急,看到我們回來,周均長長舒了一口氣,“突然就停電了,還以為是你們倆乾的。”
蔡庸輕輕地噓了一聲,示意大家保持安靜。
從錯開一絲縫隙的井口望出去,靜悄悄的接待廳裡閃過一道光線,像是電筒一類的照明工具。幾分鐘之後,接待廳的大門開啟,幾個人影魚貫而出。
“你們三個回五月旅館,”蔡庸低聲囑咐我們,“我跟著看看他們在哪兒落腳。”
“我和你一起去。”周均忙說,“我在部隊的時候也是專門摸哨的。”
“不用,”蔡庸斷然拒絕,“這些人本身恐怕就不好對付,而且還有那些巡邏的RC的人,人多了更不安全。”
其實我想去,我想停留在能夠聽到海倫說話的距離之內,想聽到她說在想那雙腿。。。那個稚嫩的小聲音對我而言猶如天籟。但同時我也清楚地知道,越是到了這種時候,我越是要冷靜下來,如果再一次眼睜睜地錯失了機會。。。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受得住。在我們的人當中,只有蔡庸熟悉RC 的行動模式。他的安排是正確的。
幾分鐘後,那些人影走出了我們的視線。蔡庸小心地挪開井蓋,無聲無息地鑽了出去,眨眼之間就融進了黑暗之中。
我們還沒有趕回五月旅館,瓢潑大雨就鋪天蓋地地下了起來。一時間,下水道里到處都是嘩啦啦的水聲,間或一聲雷響,整個小島都放佛跟著顫抖起來了,即使躲在地面之下,依然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這場大暴雨的浩大聲勢。
“什麼鬼地方!”快到五月旅館的時候,周均被街角轉彎處的排水管洩下來的雨水淋了個溼透,立刻低聲抱怨了起來,“來了這麼些天了就沒見過一個好天氣。”的確如此,從我們一腳踏進卡格爾鎮,天就總是陰沉著,厚厚的雲層棉被似的捂在我們的頭頂。我想起迦南所說的那一場即將來臨的大災難,心中惴惴不安。
“別想那麼多,”果凍伸手把我拉進了地下室,轉身蓋好了入口處的那塊地磚,“等蔡庸找到了他們的落腳點咱們就動手搶人。到時候兵分兩路,你帶孩子坐備用汽艇回鎮上,我們把人引到公共海灘去,蔡庸不是已經跟那個走私投資訂好了的?”
沒錯,備用汽艇。就在旅館老闆海邊別墅的地下,還藏著一處玄機。順著下水道往海邊的方向走,還藏著一搜小船。蔡庸說,旅館老闆的老婆孩子就是透過這裡的小船逃回到鎮上的。原本藏著兩艘,現在就只剩下了一艘救命船。白天的時候,迦南說起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