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懸著心。回想起這幾年間,儂吃苦受傷皆是由我引起···”——“說這麼瑣碎的事作甚?我不是小孩子,吃不得點滴苦。實在是目前的這位上司,須提著許多謹慎才行。故而,對於英琭必需見機迴避。”驤擠著謝琛坐在木榻上娓娓道來細細分說。
“為兄理會賢弟的心意”獨孤澹心領神會道。“業已命人為你備出換乘附馬補給。端木將軍受指派先行趕回奉節,以便及時篩查奉節馬軍的疏漏情形。正巧可以令賢弟一直順道結伴走到安遠郊外。如此亦可免了芷璘牽掛。”
獨孤澹把案頭一份名單稍加點化之後,默然動作示意驤照此謄抄。“適才恆方來人相邀。說是圖裡殺害了琭王的元妃,如今你擒下逆賊為英氏除了敗類。琭王的屬下再三懇請當面拜謝,為兄這廂推脫不掉。賢弟也莫要拘謹推諉,出去見個面搭幾句話,圓個場面。馬背上的男人心思直通,恐誤會你是輕視他們。至於鶴衛‘禁止結交外官’禁令···賢弟無需介懷。西恆這邊都只道你是豹韜衛的人;豹韜衛這邊,為兄說話是算數的。”
驤無奈一嘆:“官場應酬比雞肋之擾還索然無味。”無奈之下拱手一揖,跟在獨孤澹、謝琛身後,亦步亦趨走進眾多視線之內。不出所料的驚起一片驚豔贊和聲。
饒是有武靖王、欽差在旁遮擋解說,數不清碩大的酒碗、酒罈此消彼長直如潮水湧來,迫得驤幾乎躲進武靖王懷裡,也還是被灌了不少酒。不肖片刻看著眼前人來人往,有如拖著影氣兒似的。驤暗覺不妙,需儘快把酒勁散了,否則醉酒駕馬純粹是找死。
“聽聞鳳郎聞樂而動,展臂成舞。何不趁著篝火正旺豪情激越,末將等願彈劍高歌擊鼓為和,恭請鳳郎一舞。”端木洵架著行動踉蹌的少年笑道。因周遭歡聲起伏,他幾乎是要貼近驤臉側高喊,吼得驤捂住耳朵更加要往地上溜。為不致跌傷了少年,他爽利的把驤的手臂擔在肩上。
驤此刻真正是酒色滿面醉眼迷濛,不見冷厲唯有嬌憨:“呃···呵呵···端木大哥若能不棄共舞,驤便任性譁眾鬧上這一回。只是,我可不想看佳璦兄舞那柄令人膽寒的蛇矛~~嘻嘻···”——“愚兄更無膽量再領教鳳郎的撒手戟。得蒙賢弟親言相邀,愚兄誠惶誠恐。獻醜處權作為博鳳郎開顏一笑了。”
謝琛見獨孤澹將一對鐵扇遞給驤,也知那扇系獨孤澹步下護身器,忙要阻攔。獨孤回頭安慰:“扇中機簧都已擰緊不會傷了他。想來儀光是欲借舞蹈將體內的酒力散出。芷璘且放心,若此舉收效不佳,稍後我親自為之推功解酒。”——“罷了。屈指算來也有數年未見驤兒舞蹈,其實我也想看。他生而有舞蹈天賦,只恨偏偏有人藉此詬病。”
一通鼓響由緩趨疾,兩面火焰邊門旗揚風招展;越發策動起鐵馬金戈豪情激昂。驤倒提兩把扇,踩著二通鼓節奏,步履踉蹌而不亂節拍的走向場中。端木洵嘎然收勢,兩面門旗儼然如張開的雙臂張開著。一記重擊叩響,側旁竟不知是誰放聲高歌。唱響的竟是昌境內被列為禁曲的《美人殤》。異地他鄉得聞鄉音,引起無數會心微笑。
——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浣一帶如畫江山。 暖玉溫香,風姿流轉,去日苦多塞上弦。 國色天縱,顛倒糾纏,縮地鞭收藍橋短,青鳥佳音,忘川知返,抱柱守得如花眷。 拱手江山,換卿歡顏,刀筆劍齒任由笑談,君情妾願,天地鑑憐,敢許攜手海枯石爛。 今朝有酒,今朝且醉,愛不釋手卿之美豔,有花堪折,直須折取,莞爾間情熾躍山巒。······
歌跳劍鋒響,曲躍酒觴鳴。火色旗風之間,兩把素面摺扇翻飛流轉。忽而如玉蝶展翅翩翩掠過旗屏號帶;忽而就著驤手腕並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