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當師父是醃蘿蔔啊,吃了一個,再買一個?
陳凱之算是怕了這位王爺了,又連連搖頭道:“學生受教都來不及,哪裡敢收徒。”
陳德行便努力地表現出一臉和藹的樣子道:“不打緊,不打緊的,本王是個很講道理,很和氣的人,你收本王為徒,本王將你當爹一樣供著,給您養老送終。”
陳凱之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頓時頭痛莫名,嘆了口氣道:“殿下,你好歹是個宗室,要一點臉吧,切莫和我的師叔一樣。”
一旁的吾才師叔卻是瞪大了眼睛,只是現下顯然沒有他插話的份,只好在一旁無言瞪眼。
這陳德行難纏得很,陳凱之實在怕了,乾脆求了馬車,便要回城裡去,倒是滿懷心事的方先生道:“凱之,你來和為師同車吧。”
陳凱之點點頭,便和方先生一起登車,倒是吾才師叔說是要在王家幫忙,而留了下來。
等馬車動了,方先生才凝重地看著陳凱之道:“凱之,今兒到底怎麼回事?”
陳凱之知道恩師在等自己一個解釋,便道:“學生不敢相瞞,其實此事,要從十日之前說起,十日之前,天氣悶熱,學生知道這個時節,必定是雨水充沛,雖是天晴了許多日,看上去是放晴,可遲早會有連日的大雨。”
“這和山崩有關?”
陳凱之笑了笑,道:“恩師且先耐心聽學生說完,此後,學生又見這王家在後山大肆砍伐樹木,半座山的樹木竟都被他們採伐一空,原來是這王之政回鄉,貪圖享受,想要擴建自己的後園。恩師,樹木能緊固山體,一旦這樣大肆的砍伐,就極容易導致山體滑坡,本來這件事,學生是理應去知會王家一聲的。”
“不過……”
“不過什麼?”
陳凱之哂然一笑:“等到這王之政突然針對學生的時候,學生便察覺出這王之政對學生似有成見,學生就算知會,多半他們也不會聽從,王之政如此不客氣地給學生下了那樣的評句,就等於是要毀了學生的前途,學生一時情急,索性和他立下了賭約,我猜想,這連日的暴雨,一定會給王家惹來災禍。”
方先生皺眉道:“可你又如何猜測他一定會待在家裡,不會在前廳呢?”
陳凱之笑了笑道:“正是因為這賭約啊,我料定了有血光之災,他們固然不信,可總是一場賭約,我見那郡王對這賭約很有興趣,一定會十分看重,勢必會對王之政嚴加保護,這王家最安全的地方,當然就是後院了,而後院正在擴建,唯一可以容身的地方,便是那精舍,精舍靠著山腳,王之政絕大多數時候都會待在那裡,所以學生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而且…”陳凱之小心翼翼地看了方先生一眼,才又道:“這一連許多日的大雨,那山體雖然還未滑落,學生料定,只怕今日,差不多是要到極限了。所以那郡王殿下請了我來,我便非要在前廳不可,為了防止王之政到前廳來,是以,我故意請郡王殿下去請王之政來前廳。”
“學生料定,若是學生不請還罷了,這是那王之政的家,他作為主人,走去哪裡,都沒什麼妨礙。可學生請郡王派人去請,王之政就絕不會來前廳,以他的性子,非要在後院的精舍不可,所以……”
方先生駭然。
原來,這一切都是事先謀劃好了的,每一處,都無不算計。
方先生突然大怒,一臉嚴厲地看著陳凱之,厲聲道:“凱之,你是極聰明之人,可是你就是這樣的為人處事嗎?那王之政,為師也厭惡他,可他無論如何,也是罪不至死,你……你……”
“學生有錯。”陳凱之連忙躬身認錯。
方先生依舊餘氣未消,冷道:“君子行得正、坐得直,怎麼能有這樣的害人之心?”
陳凱之道:“學生沒有害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