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還裝作沒事人一般,看你死鴨子嘴硬到何時。
事情是你惹出來的,現在卻像個沒事的人一樣?這人品更壞了,簡直無恥到極點了!
他們心裡狂怒,面上卻是不露聲色,只是道:“臣遵懿旨。”
“臣,有罪!”
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來。
眾人朝著這個人看去,不正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陳凱之嗎?
卻見陳凱之一臉汗顏的樣子,口裡吐出清晰的四個字:“臣也萬死!”
第三百九十九章:害人終害己(2更求月票)
此時,陳凱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開始認錯了。
他毫不猶豫地道:“臣有萬死之罪,萬死莫恕。”
認錯得很乾脆。
所謂不知者不怪,其實就算是一知半解,那也沒有什麼關係,年輕就是資本嘛,對於少年人,大家總能在這種事上表現出一點寬容。
所以他認錯了,請罪了,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而這……
卻等於是壓垮梁侍讀的最後一根稻草啊。
整個翰林院,都老老實實的該認錯的認錯,該請罪的請罪,從梁侍讀的佐官,再到梁侍讀的上司,最後是梁侍讀上司的上司,全都認錯請罪。
而梁侍讀呢……
他竟是無動於衷,完全是一副委屈,受了冤枉的神色,嘴角微微囁嚅著,還想為自己辯解,然而他動了動嘴角,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方才整個大殿譁然不已,此刻已變得無比安靜下來,靜得可聞針落。
當陳凱之一句萬死的時候,梁侍讀已經意識到,自己完蛋了。
天坑啊,這種事,最可笑的問題在於,誰都可以認錯,唯獨他不能認錯,陳凱之談了子見南子,這叫傻,不傻,他怎麼跑來這種場合請教呢?本著治病救人的精神,陳凱之……其實還是可以挽救的。
可梁侍讀認錯,其性質就不一樣了,這是陰謀敗露,因為沒有人相信一個年過四旬,宦海沉浮這麼多年的老油條會很傻很天真,更沒人相信這是陳凱之故意陷害他,眾人只會認為他很齷蹉,思想邪惡,現在這時東窗事發了,他完全屬於眾人敵對的範疇。
梁侍讀心裡又氣又悲,轟然拜倒,眼睛紅腫,哽咽著道:“臣……是冤枉的!”
他喊冤的聲音打破了大殿的安靜。
“冤枉啊,臣真的冤枉,臣自忝為侍讀,蒙太后和陛下厚愛,每日無不三省吾身,謹言慎行,這樣的話,臣是萬萬不敢說的,臣……臣絕沒有說過子見南子的話,這種事,怎麼敢和人討論?聖人……怎麼會見南子……”
他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歲,整個人顫抖著,頭抵在冰冷的石板上,開始絮絮叨叨的解釋。
“臣絕對沒跟陳凱之談論此事,若是有,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眾人一聽他又提到這子見南子,還有這死不悔改的態度,殿中的空氣又驟冷起來,眾人越發冷漠地凝視著他,那一雙雙目光裡,皆是透著鄙夷。
翰林大學士吳瀚氣得捶胸跌足,喝道:“梁超,你還敢胡說!”
“我……我沒胡說……”
吳瀚氣沖沖地道:“子見南子,出自《論語雍也》,乃先師弟子們所修撰,難道說,《論語》錯了,你的書,讀到哪裡去了?”
開始還是被質疑人品,可現在,等同於是質疑水平了,一個侍讀,竟連基本的學識素養都沒有。
吳瀚一張臉沉得越發重了,微眯著眼眸注視著梁侍讀,冷笑起來:“子見南子,這是確有其事,無奈何,似你這樣的人,卻將其當做是揭**私的事來談,實是下作,誹謗先師,這是一個翰林該當做的事嗎?”
他氣得發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