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以及越南北部,這些多是峻嶺之地。
南楚一直希望能夠收復江陵一帶,現在他們趁此機會,竟想落井下石。
這意思,難道還不明顯嗎?
胡人可能南下,若是大陳不交還江陵府,南楚即便不對大陳動兵,只要將兵馬駐紮金陵一線,就足以讓大陳不能全力在北方抵抗胡人了。
這是擺明著想要過河拆橋啊。
更擺明白了他們的態度,若是不還,恐怕就和胡人一樣攻打大陳朝了。
這是很氣人的事情。
雖然覺得可氣,但陳凱之的面上,反而顯得很平靜,其實這些,他不是沒有預料,本質上,各國的利益盤根錯節,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即便是當初,北燕被襲,大陳內部,不照樣多數人希望聯合胡人滅燕嗎?
現在輪到大陳,諸國自然想著跟著胡人滅大陳了。
可這樣的心思,確實讓人覺得噁心啊。
主事此刻氣急敗壞地說道。
“不只是如此,便連南越人,也希望獲得我大陳在東境的一些海島,他們說,願意花費金銀購買,呵……說是購買,可實際上,越人最擅的便是水師,若是佔據住了東境的諸多海島,則我大陳任何船隻下海,俱都要穿越越人的海境,平時還好,若是到了戰時,那麼……”
這樣的局面簡直是四面楚歌,大陳的各處邊界隨時都可能爆發戰亂。
陳凱之卻顯得極為淡定,再一次抿了一口茶水,看著這主事,問道:“還有嗎?”
這主事迎視著陳凱之的目光,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憂心忡忡地道:“眼下西涼、蜀人還沒有派人來接洽,不過,依著我看,他們也會是差不多,所謂落井下石,便是如此,哎……”
第六百零八章:天賜良機(3更求月票)
顯然,這主事方才這話只是開篇罷了,真正想要說的則是後頭的話。
此時,只見他接著道:“下官也和陳將軍一樣,也是滿心想著抗胡的,大燕與我們,是唇亡齒寒,這沒有錯,只是陳將軍還是做的太過了,以至於現在……哎……現在各國都在獅子大開口,便連衍聖公府……”
陳凱之眯著眼:“衍聖公府?”
主事說到衍聖公府,反而顯得有些忌諱了:“衍聖公府責難我們,說大陳給予的祭物越來越少,大為失禮。”
國家大事,在戎在祭。
當然,這個祭有兩種,一種是天子祭祀自己的祖先。
不過另外一種,卻是祭祀至聖先師。
因此各國每到了聖人的祭日,便都會不約而同的派出使臣,帶著祭物至曲阜,進行祭祀。
這個祭物,其實不只是單純的祭品,事實上,裡頭還包括了許多的珍寶以及金銀,本質上,曲阜不過是一縣之地,既有衍聖公,還有七大公,更別提還有這麼多大儒和讀書人了,這些人,俱都不事生產,那是靠什麼養活的呢?
歸根到底,就是各國的供奉罷了,正因如此,所以這祭物,大抵相當於是聯合國的會費,你不給我,至聖先師的香火且不說還能不能延續,可圍繞著這孔廟的諸公們,可都要餓死了。
其實對於這供奉,各國一般都不會缺斤少兩的,可曲阜對大陳也是頗有怨言的,各國之中,大陳的物產最是豐饒,人口也是最多,財力自然更為雄厚,可大陳素來和其他各國,交的都是一樣的份子錢,因此曲阜那兒,自然怨言不少。
他們希望靠大陳賦稅的多寡來決定祭物的多少,而大陳朝廷,自然不肯的,這等於是讓大陳交別人幾倍的金銀,憑什麼?
現如今……
陳凱之不禁道:“衍聖公府那兒,只指責了這個?”
主事猶豫了一下,才道:“下官和衍聖公府也算是有過一些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