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耳光就重傷了,這未免太誇大其詞了,雖然心裡很不滿。
可陳凱之只能搖搖頭:“不知道。”
姚文治沉著臉:“護國公何不和我們一道入宮覲見,探視天子。”
陳凱之道:“我有事。”
這句話,有些不敬了。
姚文治眼底,卻是掠過一絲遺憾,隨即道:“那麼,老夫人等,入宮了。”
他快步與陳凱之擦身而過,陳一壽等人尾隨其後,陳一壽奇怪的瞥了陳凱之一眼,似乎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
很快,在宮門的門洞裡,突又湧出許多人來,陳凱之顯得很是異類,這些翰林、御史一個個鐵青著臉,分明是知道了此事之後,前去探視陛下的,而陳凱之卻與他們相反,不過這些人心繫著天子,雖然是奇怪的看了陳凱之一眼,卻很快,又蜂擁朝宮中去。
陳凱之正待要出宮,眼看著便要跨出宮門,身後,卻有人道:“護國公留步,護國公留步。”
陳凱之回眸,竟見張敬氣喘吁吁的追來。
陳凱之只得駐足。
張敬快步到了陳凱之面前,低聲道:“太后娘娘聽說了此事,命你立即入宮,萬萬不可出宮去。”
陳凱之一臉震驚的問道:“為何?”
張敬則焦慮道:“娘娘的口諭是,她大抵知道一些事,可你身為臣子,既是臣子,陛下遭遇了兇險,萬萬不可不聞不問,她知道你的性子,你性子執拗,可眼下是非常之事,萬萬不可授人以柄,何況……”
張敬深深的看了陳凱之一眼:“何況,陛下現在昏厥不醒,護國公無論如何,也不可使性子。”
“昏厥不醒?”陳凱之眼眸眯著,自眼眸裡,掠過了一絲寒意。
他清楚,無極只是給了他一巴掌而已,而且顯然陳無極是有所剋制的,被打了之後,小皇帝還如殺豬一般的嚎叫,可轉眼之間,就昏厥不醒了,這就不是犯上這樣簡單了,這分明是弒君的節奏,顯然,在宮裡,已經有某個所謂的‘高人’,教授了小皇帝如何應對,這昏厥不醒,分明是假的。
倘若是欺君犯上,以陳無極的身份,或許雖有懲罰,可總會有人想方設法保住他的性命,至多,也就暫時圈禁起來罷了,可若是弒君,這概念就全然不同了,弒君未遂,這便不是什麼人想要保,就能保得住的。
陳凱之道:“御醫診視過了嗎?”
張敬道:“診視過了。”
“如何?”陳凱之問道。
張敬搖搖頭:“御醫是不敢將話說滿的。”
陳凱之不禁苦笑,是啊,小皇帝現在想怎麼裝,就怎麼裝,誰敢站出來揭發出小皇帝是在裝腔作勢,試圖想將事態鬧大呢。
第七百六十九章:非常之事
張敬深深的看了陳凱之一眼,在他耳邊低聲說著。
“娘娘的意思是,護國公最好留在宮中,表現出陛下的關切,這才是臣子該做的事情,若是您直接走了,旁人會怎麼看?怎麼想?”
他嚥了咽口水,觀察著陳凱之的臉色,才繼續說道。
“而今,那無極皇子……”
張敬聲音越來越低了。
“犯了事,這未必是一件壞事,對護國公而言,或許是一個機會。”
陳凱之心裡瞭然了。
兩敗俱傷,對母后來說,沒什麼不好,而陳凱之可以趁此機會,表現一下自己忠君,至少表面,可以如此,這對將來,有莫大的好處。
陳凱之心裡雖然覺得惆悵,可細細想來,又覺得有道理,因此他朝張敬莞爾一笑:“張公公,有些事,你和母后並不知情,也好,我去見見陛下吧。”
張敬有些愕然,不知陳凱之話中的意思,不過一聽陳凱之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