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去平叛,一時所有人俱都拜倒在地:“臣等萬死。”
“你們要當真甘心去死,也不至將這明哲保身四字,運用的如此玄妙。你們就是因為怕死,就是因為前怕狼後怕虎,方才京師裡哀鴻遍野,卻躲在自己的府邸裡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這披肩……”太皇太后凝視著陳凱之一眼,旋即便笑得愉悅:“凱之,哀家賜你了,這不是賞賜,你立了功,平了亂,做了你應當做的事,哀家沒什麼賜你的,這是哀家花費了半月時間刺出來的,聊表一些心意,這是你理所應得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俱都明白了什麼意思。
太皇太后已經對此事定了性,陳凱之是功臣,這是在讚美陳凱之的行為。
這傻子都看明白了。
一時眾人俱是不敢做聲,默默的垂頭,在也沒有人敢說陳凱之的不是。
太皇太后說罷,抬眸,左顧右盼:“現在,還有誰想說什麼?還有誰……”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大氣不敢出。
既然事情定了性,誰若是還站出來,拿出所謂的祖法和所謂的漏洞來抨擊陳凱之,這幾乎等同於是找死?
“沒有人了嗎?”太皇太后厲聲問道。
而眾人俱是跪著,不敢吱聲,這個時候還敢說陳凱之的不是,那簡直是找死。
“那好。”太皇太后淡淡道:“哀家就怕有人說什麼風涼話,說什麼閒言碎語,哀家還以為,有人還這般的不知輕重呢。這世上哪,說人長短最易,可做事最難,哀家本不喜來做主的,哀家畢竟老了嘛,本該是讓年輕一些的人多來主持大局,可今日啊,哀家明白了,不能如此,有些事,該做主的還是做主,下旨……”
她眯著眼,自她口裡,下旨二字順暢無比的道出時,那眼眸裡,波光流轉,這眼底深處,更加是深不見底。
“陳凱之平亂有功,加俸!”
加俸,不算什麼大賞。
至少對陳凱之而言,並不算什麼。
可賜了護肩,又是打賞,這表明的是一個態度,太皇太后在護著他,即便是炮轟了趙王府,她也覺得是應該的。
因此很明顯了,誰若是再在這件事上做文章,這就是跟太皇太后對著幹,明兒就要等著完蛋的節奏了。
而陳凱之心裡卻不禁在想,這下旨二字,才是真正厲害。
加俸的旨意,是不可能由太皇太后的懿旨下來的,必須得走朝廷的程式,所謂的下旨,就是下皇帝旨意,只有皇帝旨意,才是翰林院待詔房起草,而後內閣大學士和宮中的掌璽院蓋上皇帝寶印。
太皇太后一句下旨,便將這翰林院、內閣、掌璽院宛如成了一群只能應聲的辦事員,將她的話,瞬間轉化為皇帝的旨意了。
即便是慕太后攝政,在牽涉到這些事的時候,還需加一句就以皇帝的名義發旨意之類的話,這樣的說法,是告訴大家,太后這是以皇帝的名義行事,是行事攝政太后的職責,可如今……卻連這一句,也不必再加上,直接下旨,無人敢不遵從,一切順理成章,竟如理所當然。
第七百三十九章:示威
陳凱之穿著披肩,自然也清楚,這是雙贏的結果。
至少,從陳贄敬面色鐵青的模樣可以看出,太皇太后雖未對他說過任何一句話,可對陳凱之的每一句話,卻都如一柄劍,狠狠的紮在他的心口。
這明顯的是在打他的臉,相信此刻的趙王肯定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陳凱之朗聲道:“臣……謝恩。”
太皇太后只朝他點點頭,旋即回到了自己的位上。
鳳眸微微一轉,看了眾人一眼,她笑了:“關於這些亂黨,若只是從逆的,可以從輕發落,天色愈來愈寒了,京裡內外,這麼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