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重新建一下我們這裡的地龍,你也就不會這麼冷了。”
王熙鳳本就不畏寒,又是個閒不住的人,所以與安卉那裡不同,她住的地方是這邊唯一一個算不上暖和的地方。畢竟,如何太暖了,和外面的溫差太大,出門的她是很容易傷風的。賈璉是個男人,在這樣的小事兒上自然選擇遷就女人。
如今,他這裡來了這樣一個畏寒的妻子,自然也就少不得要改回來了。
“夫君不必為我費這樣的心思,我覺得還好……”連惜的身體有些僵硬,不怎麼敢動彈。
賈璉止不住橫了連惜一眼,“你是我的妻子,我為你費心是理所當然的。”
連惜沒有說話,微微低頭,嘴角噙著一抹笑。
賈璉將連惜的一隻手暖得差不多了,很自然的換了另一隻手。但是,很快的,他發現之前的那隻手又變得冰涼。對於這個結果,賈璉忍不住自言自語,“怎麼這麼快又涼了?”
連惜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卻是賈璉手勁兒大,硬抓著不放,她也沒辦法,“就是這樣的,夫君別白費力氣了,沒的平白的凍著你了。”
“我就不信邪了!”賈璉索性手腳並用將連惜牢牢地抱在了懷裡,雖然感覺如同抱了冰塊一般,卻不肯撒手。
雖然這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策劃進行著,但是賈璉這樣抱著她不肯鬆手,還是讓連惜很是感動。突然間,連惜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她不想凍著賈璉。於是,掙扎著想要推開賈璉,嘴裡卻說得很輕鬆,“其實,我自己感覺還好。夫君這樣,並不能給我太多的溫暖,自己卻冷得厲害。算下來,實在是太不划算了。所以,夫君還是放開我罷。”
賈璉並不說話,只是手上愈發的用力,使得連惜不能掙脫罷了。這個時候,他只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的決心。他不是商人,並不會那麼冷靜去算什麼划算還是不划算的,他只知道,他不想自己的妻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凍。
連惜無奈,也只得放棄了,輕輕的倚在賈璉身邊。
也不知過了多久,賈璉覺得連惜身上已經沒那麼冷了,這才問道:“你怎麼會如此的畏寒?看過大夫了嗎?大夫怎麼說?可是要吃什麼藥?”
“看過很多大夫了,都說是天生的,並不是什麼病,所以也不需要吃飯,只小心保暖就是了。”連惜的聲音很輕很柔,突然想起了什麼,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我這樣也是有好處的。夏天的時候,我身上可涼快了。我有一個妹妹,每到夏天就鬧著要跟我一起睡,說是我身上涼颼颼的,好像放了冰塊似的。只是,到冬天的時候,她就不肯跟我一起睡了。”
“這麼說來,我夏天有福了。”賈璉笑著開玩笑。
是的,他是在開玩笑。因為賈家不同於連家,他們這樣的家裡,幾個主子的房間都是放著冰的,連惜身上再怎麼涼,也不可能比得了真正的冰。
可是,連惜卻不知道,笑得像個孩子,“雖然我以前總是嫌妹妹身上熱,不願意讓她靠近我。但是,夫君你是不一樣的。你冬天不嫌我冷,我夏天的時候也不嫌你熱。”
賈璉被連惜的“天真”逗樂了,可是,他的笑容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他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沒來得及多想什麼,下意識的問道:“你剛剛命青青來試我的體溫,是不是因為……”
接下來的話,賈璉有些說不出口,哽在了嗓子眼裡。
連惜卻很自然的點了點頭,“是呀!如果我自己去試的話,這個世界就沒有多少體溫正常的了。”
賈璉閉上了眼睛,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心裡很是難受,抱著連惜的手愈發的緊了。
連惜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而且,她得到的比自己預想的要多。如同貓兒一般依偎在賈璉的身邊,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如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