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愕然,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連惜會來了這麼一句。眼看著青青屈膝應是之後,一步步逼近他,甚至伸出手探他額頭上的體溫,心裡不禁止不住的厭煩。頭一偏,躲了過去,“不必了,你下去罷!”
“夫君,你怎麼了?”連惜不解的看著賈璉。
賈璉一陣氣結,險些當場飈出火來。這一個個都把他當成什麼了,色中餓鬼嗎?這剛剛進門,就把自己身邊的丫鬟往他身上推,算是個怎麼回事?可見她心裡是沒他的!
這麼想著,心中氣苦之餘。怒火更炙,冷哼一聲,很乾脆的躺下,轉身向裡,再不看連惜一眼。
若不是看著連惜的樣子實在楚楚可憐的緊兒,再加上新婚之際,他也不想發脾氣,他定是忍不住這股子邪火的。縱然如此,他也怕控制不住自己。
連惜站在那裡,孤零零的站了許久,怯怯的問,“夫君,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賈璉很是頭疼,卻也只能在心裡暗暗嘆氣,儘量用比較平穩的聲調道:“我累了,趕緊安置罷!”
連惜無奈,又佔了好一會兒之後,輕手輕腳的下去洗漱去了。再次回來的時候,賈璉已經閉上了眼睛,她也不敢打擾,又自己放開了一個背筒,小心的鑽了進去,然後,用手勢示意青青將蜜蠟熄掉。
賈璉其實並沒有睡著,對於連惜的動作他都一清二楚,見她這麼小心翼翼,心裡也止不住有些憐惜。但是,心裡的那口氣還沒消,所以,只乾脆裝作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白天睡得久了,還是心裡藏著事兒的關係,賈璉根本就睡不著。也正是因為睡不著,賈璉感覺到連惜在不停的翻身,透著月光,他看到連惜蜷縮成一團,看起來很是可憐。
賈璉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過了這麼久了,心中的怒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如今見連惜如此,更是半分怒氣也沒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伸手去摸連惜的手,卻察覺入手一片冰涼,就連被窩裡也都是冰冷的一片。豁然起身,賈璉焦急的問,“惜兒,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話音未落,也等不及叫守夜的青青來掌燈,乾脆自己下床摸索著去點燃蜜蠟。
這個時候,連惜也已經坐了起來,“是我吵著你了嗎?”
燭火中,連惜的眼睛微微有些紅腫,臉頰上似乎還有未乾的淚水,但是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賈璉心中刺痛了一下,也顧不上自責,更顧不上去回答連惜的話,快步走到連惜跟前,身上去探她的額頭,“怎麼那麼冷?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一邊說著,一邊握住了連惜的手,這才發覺連惜的手如同冰一般,沒有半點溫度。
“夫君沒別擔心,我生來體寒,一貫如此的!”連惜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夫君握著覺得冷,其實,我都已經習慣了,並不覺得如何!”
“真的嗎?”賈璉半信半疑,他不是大夫,對於這方面並不瞭解。
“夫君若不信,叫青青進來問一問便知道了。”連惜一邊說著,一邊把賈璉的被子蓋上,“你的病才剛好,千萬別凍著了,趕緊進來暖一下才好。”
賈璉見連惜表情不似作偽,而且生病了也該是發燒才對,心裡的疑惑也消除得差不多了。而且,沒有披衣服出來,他也的確是冷了,忙又鑽了進去。也不真的去招青青來核對,只掀開被子道:“到這邊來,這邊暖和一點。”
連惜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我身上冷……”
賈璉仍舊保持著掀被子的動作,眸色微沉,“又不聽話了?”
連惜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蛇一般的鑽到了賈璉的身邊。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抱住連惜的那一霎那,賈璉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連惜的身上,比他相像得要冷,“回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