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自然是說得清楚,軒轅墨有難,若然身份暴露,就會成為戎族的人質。
所以……只要慕風華是為他們而來,就一定會出手相救。
如今,也只能等著最後的訊息了。
眉目平靜,葉貞隨著耶律辰入了席,長長吐出一口氣。只是……葉貞不多時便凝了眉,只見耶律楚的目光時不時在她與慕風華之間來回的遊蕩。這種眼神,讓葉貞有種極度的不安,好似總要有什麼事情會應驗在耶律楚身上。
若是真有什麼劫難,她願一人承受,只盼著不會牽連軒轅墨。
自己左不過女流之身,而軒轅墨是大彥朝的帝君,若然被擒,後果不堪設想。
葉貞忽然明白,風陰始終遮住容顏,不單單是因為與軒轅墨一模一樣,而是若然兩個人同時出現,必定會有一人要死。而風陰,絕不會讓軒轅墨有事。所以……面具掀開,兩個君主必定有真有假,冒充皇帝還有臨幸後宮的妃子……條條狀狀都是死罪!
“你放心,那頭我已經讓人去打點,想來……”
耶律辰靠近葉貞,附在她的耳邊低低開口,誰知話未完,事突變。
“來人,去把昨晚上我新得人兒帶來,想來也該是大彥朝的子民。公主駕臨,大家也該見一見。”耶律楚笑得邪冷至絕。
心下一頓,葉貞羽睫微揚,眼底的光霎時冷若霜寒。
太監去了良久,久得連葉貞都覺得,心跳減速,血液凝固。
耳畔響起一陣腳步聲,熟悉而沉穩,聲聲扣心絃。
眼底的光慢慢凝結成霜,而後在觸及那個熟悉的身影之時,漸漸融化殆盡。深吸一口氣,葉貞的嘴角微微抽動,袖中五指蜷握成拳,她看著軒轅墨一步一頓的走進眾人的視線。
鬆垮的服飾,略帶陰柔的面孔,再不復從前的冷峻剛毅。
心,忽然就疼了,疼得無以復加。
軒轅墨也不去看她,只是朝著耶律楚行了貼胸禮,而後施施然坐在他的身邊。那種鎮定自若的容色,以及略施粉黛的容臉,險些讓夏侯舞將一口子的清茶噴出來。所幸身邊的慕風華狠狠在她的胳膊上扭了一圈,夏侯舞的面色瞬時青了一陣。
“想不到狼主身邊,還有這樣俊美的男子,果然是可喜可賀。”慕風華瞧著軒轅墨此刻一語不發的冷麵孔,笑得愈發恣意。
當朝帝君,威風八面,彼時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凡事都盡在掌控。如今……豈不令人幸災樂禍?
這一幕,才算真正報了當年新婚掉包的仇。
慕風華捂著嘴低低笑著,飛揚的眼線微微挑起,便是萬種風情。
軒轅墨幽然抿一口香茶,“想來這位便是駙馬爺了!駙馬爺風姿錯約,若然有心狼主,也未嘗不可。”
一句話,登時讓慕風華眸色一沉。
心道,作死的東西,便是龍困淺灘,也不忘調侃旁人。
剛要開口,卻見耶律楚的指尖輕輕掠過軒轅墨的面頰,而後道,“只可惜了這傷。”
軒轅墨眉目輕挑,額頭的白色繃帶映著絲絲血色,“狼主不是說過嗎,不許見疤,怎麼轉眼就不作數了?”
這一番說辭,委實有種讓人五臟翻滾的趨勢。
夏侯舞吞了吞口水,這皇帝果然是個腹黑的種,無論什麼時候,翻臉就比翻書還快。剛柔並濟,怕是慕風華也未必能做到。那慕風華雖說妖嬈萬千,但若對著耶律楚來這麼一手,怕也要吐出來。
再看眼前的軒轅墨,臉不紅心不跳,好似習以為常,又好似從未放在心上。那種從容淡定,絕非尋常人可以做到。
葉貞看在眼底痛在心裡,將杯中之酒一口飲盡。
“你……”耶律辰是知道她與墨軒的事情,只是看著葉貞面不改色,反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