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過激,但也不無道理。正所謂先禮後兵,不知狼主覺得可是這個理兒?”
耶律楚盯著慕風華,而後環顧四下,才從齒縫間扯出一絲似笑非笑的容色,“是這個理。”話音剛落,當堂譁然。
須知耶律楚一直不肯用君臣之禮相待,如今當堂反水,誰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更何況一代君主,出爾反爾,委實教人摸不透。是有意為之,還是別有所圖,誰也不知道!
夏侯舞垂了一下眉睫,而後扭頭看了慕風華一眼,卻見他依舊青衣逶迤,不怒不慍恣意冷傲。
看樣子,這廝也是個危險人物。
不是他三言兩語慣用,而是他這張臉這個身段,起了作用。
都說紅顏傾國,只怕這慕風華,藍顏也傾國。
彷彿是一錘定音,夏侯舞也不再計較什麼。
金殿上一番唇槍舌戰,下了金殿便是一場鴻門宴。宴無好宴,自然是席無好席。不過他們既然是使團,必去不可,何況……
她該相信,葉貞既然在戎族,既然知道使團今日入宮,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與他們見上一面。葉貞的心思何其縝密,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所以現下,夏侯舞與慕風華該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交換一下眼神,二人便隨著耶律楚朝著宴席走去。
九曲迴廊,偌大的石國雖然比不得大彥朝的精緻,但也算得上別具一格。白色的世界,仿若一切都是純潔無瑕,殊不知白璧無瑕亦是假,包藏禍心才是真。
“早前就聽聞過公主芳名,如今一見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耶律楚緩步走著。
夏侯舞長長的羅裙拖在身後,眉目間卻有種似笑非笑,“多謝狼主讚譽,不過小小女子,稱不得巾幗二字!”
她確實不是什麼巾幗,不過換上離歌,那就另當別論。
慕風華嘴角微揚,眼底滿是不屑與輕蔑。
所幸是夏侯舞,若然是離歌,便是讓耶律楚有色的眼睛瞧上一眼,慕風華也會摳出那人一對眼珠子。
遠遠的,耶律辰領著葉貞在迴廊盡處站著,兩人比肩而立,望著宮闈裡的風景。
一個異域風情,一個麗容婉約。
一個英姿颯爽,一個英氣逼人。
葉貞一身男兒裝束,站在耶律辰的身邊,雖然較小,但眸色平靜如舊,讓人有種若即若離的錯覺。她不動聲色的扭頭看著耶律辰,而後將視線若有若無的投向夏侯舞與慕風華。彼此的目光一交匯,便算是得了彼此的音信。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那自然好辦得多。
耶律辰領著葉貞上前行禮,“參見狼主,見過公主!”
夏侯舞眸色微轉,“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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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弟好雅興,領著自己的人兒在此處看風景,何不一道入席?”耶律楚好一番長兄慈愛的模樣,眼底卻掠過一道寒光。那目光直接路過耶律辰落在了葉貞的臉上,他倒要看看,葉貞見著大彥朝的公主,該是如何表情。
誰知那葉貞只是用大彥朝最恭敬的跪身磕頭之禮參拜,而後高呼,“草民參見公主殿下,惟願公主殿下平安順遂,筆墨軒轅,繪兩國永世邦交。”
音落,夏侯舞輕笑兩聲,“你這人倒也有趣,免禮吧!”
葉貞深吸一口氣,徐徐站起身來,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眸色鎮定從容,不叫人看出分毫情愫。
353。拼美色
慕風華眉色微恙,眼角不經意的看了身後的玄武一眼,玄武悄然抽身退去。
鴻門宴,總要好好說辭一番才是。葉貞的心思卻隨著那悄無聲息退去的玄武,去了耶律楚的後宮。慕風華聽懂了她的意思,筆墨軒轅,說的不就是軒轅墨嗎?一句繪永世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