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你們都對自己體力很有信心,是嗎?現在就是你們證明自己的時候了。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你們必須穿越這片丘陵,一直到達我們在野外設定的拍攝點去。如果有誰不能堅持的話,今天的任務他自然會失去資格。覺得容易?先試試看跑山路吧,別忘了你們還要橫跨及膝深的水泊。別想著繞路,也別想著讓我們來接你們,除非你暈過去,不然你必須跑完這條淨長度12英里的路。來把,這就上路吧,還呆站著幹什麼?”
男人們臉上帶著笑,覺得奇怪似的問道:“我們就這麼跑步嗎?運動衣呢?鞋子呢?”
西斯輕笑了一聲:“沒有衣服換,沒有,小夥子們。我不管你穿著的是Versace的褲子還是Bally的皮鞋,現在就是你們上路的時候了。當你們覺得熱起來了,就把衣服丟掉,就這麼簡單。指示牌就在你們的前方……現在,出發吧!”
男人們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但是隨著健壯的西斯塔科維奇第一個衝了出去,他們還是各自邁開了腳步。漸漸地,他們不再覺得猶疑,而是放開了步伐,開始了這場跋涉。
在聽到西斯的介紹後,有一個人的臉已經白了——裡弗斯嚥了一下口水,遲疑了一下,還是跟在了駱林的後面。
……這12英里的距離絕不是兒戲。換算成20公里顛簸的上山下山路,這樣的一次越野訓練,足夠讓這訓練營中的大部分人脫力。
駱林對於這樣的一次訓練其實是不怕的。拋開他的爆發力不論,僅談耐力,他是天生的好。前面的兩千米他一直跑在隊伍的中段,走的路也不算是陡峭的,他還有些覺得輕鬆。只不過先前走路的時候沒覺得奇怪,但是一跑起步來,卻覺得鞋子裡有什麼東西在隱隱的刺著自己的腳掌。那痛感並不強烈,也不像是進了沙礫那般硌得明顯,駱林便沒有多在意。時間已經到快中午,太陽從厚厚的烏雲裡艱難的透射下些許的光,反而使得氣氛有些怪異的陰沉。
六千米。
駱林的額上開始出汗。他的身體是熱的,但是也同時覺得腳底發燙且疼。是很久沒有進行過田徑訓練的緣故嗎?駱林甩了甩頭,還是努力地邁出腳步。有些人開始體力不支,速度整體都放慢了。駱林跑的算是靠前,前面由阿德契科、盧克和其他兩個人領著,身後則是一直跟著他的裡弗斯。駱林覺得奇怪——裡弗斯的頻率應該是比他慢的,這麼一直貼在自己的身後,其實會加重負擔才對。駱林對裡弗斯投過去一個關切的眼神,裡弗斯卻惶恐的側過了頭。
駱林收回眼光,繼續自己的路程。
九千米。
駱林覺得自己的腳下像著了火那樣難受。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停下——如果在長途跋涉中停下來,下次出發時,肌肉痠痛感會極度加劇。然而他腳上的痛感已經到了讓他無法忽略的地步,他只能放慢速度,在一塊石頭上坐下。
當把自己的皮鞋脫下來時,駱林愣住了。皮鞋的底已經變得極其之薄,而且掀起鞋墊一看,才發現底下滿是細碎的玻璃渣子。這些堅硬但細小的東西原本不會給他帶來太多的麻煩,但在現在這個情況下,能給他帶來劇烈的痛楚。他的腳底已經腫了起來,甫一觸碰便覺得十分疼痛。然而駱林只是長呼了一口氣,將玻璃碴盡數的清理乾淨了,又穿好了這雙已是不能支撐他接下來道路的鞋子。他站起來,再次邁出了自己的步伐。
駱林就那麼一直跑著,穿過林地,在丘陵中上下。自路程過半起,單薄的鞋底已經能讓他感受當腳下碎石的不平。他不合時宜的想起來那個關於美人魚的故事——想那個小女孩學著人類走路的時候,是不是也有和自己一樣的感受。他實在是習慣了忍耐,只微皺著眉咬緊了牙關,然後硬生生的,將這疼痛磨為了麻木。
一萬八千米。
駱林已經落到了隊伍的最